于庆东又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要是爹一直不吐口,你准备咋办?”于庆秋问道。
“那我就偷着和小兰结婚,我不告诉他!”
“爹早就把户口本藏起来了,没有户口本你咋结婚?”
“我让咱妈给我偷!”
“爹就怕有这一手,他才不会告诉咱妈户口本放哪了呢!”
看于庆东沮丧不吭声,于庆秋说道:“老弟,我倒是有个办法!”
“啥办法?”于庆东眼睛一亮。
于庆秋趴在于庆东耳边嘀咕了一会儿,于庆东面露喜色,连连点头。
第二天中午,小兰又来看于庆东,结果还没到大兴屯村口,就被于大奎拦住了。
于大奎知道小兰只有中午下班的时候有时间来看于庆东,所以早早就来到村口截小兰。
于大奎打定主意不让小兰过去,小兰怎么商量也不行,她又不能直接和于大奎冲突,只好无奈地离开了。
一连好天于庆东都没见到小兰,他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于大奎从中作梗,但他却没有问于大奎,只是每顿都尽量多吃,想让自己的身体尽快复原。
刮啦板子回七台河的日子到了,娘俩都哭得稀里哗啦,大客到站的时候,小兰拉着刮啦板子的手不舍得放开。
“老闺女儿,你结婚的时候我和你爹未必能来,你就让你师父坐父母之位吧!”刮啦板子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妈,那你还啥时候能回来看我啊?”小兰俏脸上布满泪痕。
“我和你爹早都商量过了,等我们退休了就回来,我们帮你带孩子,这些年我们亏欠你太多了!”
“妈,快别这么说,我都这么大了,一点孝心都没尽到,等我条件好了你们过来,我天天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妈等着!”
“那位女同志,你还上不上车?”售票员对挂啦板子喊道。
“我得走了!”挂啦板子掰开小兰的手,上了车。
“老闺女儿,东屋炕席底下有一百块钱,记着拿出来!”在车门关上的瞬间,挂啦板子大声对小兰喊道。
大客车缓缓驶离车站,小兰哭着跟大客跑了很远,一直到跟不上了,小兰才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