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我装糊涂!我儿子郝年景和于庆东是初中同学,他这次回来是来相亲的,结果双方都相中了对方,结婚的日子都定了,多好的一件事!结果在饭店我儿子被于庆东一顿灌酒,最后喝多了,醉倒在外面,活活冻死了!你说,这事该怎么解决?”郝春雷说到这里声音都有些哽咽。
“不是,大兄弟,你别着急!我听说你儿子是被人打死的,怎么成了因为我儿子灌醉你儿子,冻死的啊?”于大奎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知道还是我知道?派出所的人告诉我们,郝年景是挨了打,可是没有致命伤,他主要是因为喝多了酒,再挨了打,没起来,活活冻死了!我儿子死得太惨了!”郝春雷哭出声来,老婆和女儿也在旁边抹眼泪。
“大兄弟,你看外面挺冷的,要不你们先进屋暖和暖和,有啥事咱慢慢说!”于大奎听说过这件事,知道郝春雷不是信口胡说,所以一直陪着笑脸。
“你把于庆东交出来,他害死了我儿子,他是shā • rén凶手,我跟他没完!”郝春雷大声嚷嚷道。
郝春雷这么一说,于大奎不乐意了,他沉下脸说道:“大兄弟,于庆东和你儿子是同学,两个人喝点酒不是正常的吗?就是你儿子喝多了,可是他要是不挨打,根本也死不了啊!你儿子没了,你们家属心里难受,这个我能理解,可是你非得说我儿子是shā • rén凶手,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我问你,我儿子要是不跟你儿子喝酒,会和别人打架吗?你儿子要是不把我儿子灌醉了,我儿子能冻死吗?我告诉你姓于的,你们家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家没完!”郝春雷两眼通红,样子很吓人。
“你纯粹是强词夺理!庆东要是shā • rén凶手,早就被派出所抓走了!我还没听说过,喝个酒还成shā • rén凶手了!”于大奎本来就是个强势的人,所以嗓门也提了起来。
“你要这么说,咱俩是吃冰棍拉冰棍——没话!你把于庆东交出来,我和他说!”郝春雷说完,不再理会于大奎,站在院子里大声喊着于庆东的名字。
“你别喊了,于庆东没在家!”于大奎说道。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早晚都得回来,我们还不走了!”郝春雷说完,冲妻女一摆手,就要往屋子里进。
于大奎非常生气,伸手去推郝春雷,郝春雷不甘示弱,和于大奎推搡起来,眼看着两个人情绪越来越激动,就要动起手来,这时候周兴全听见动静走了出来。
周兴全拉开两人,听完郝春雷的讲诉,连拉带劝地把一家三口让进了屋内。
“爷们儿,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了!你说庆东应该为你儿子的死负责,你有什么要求啊?”周兴全问道。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把他养大成人不容易,还指着他给我们养老送终呢!现在他人走了,我和他妈将来怎么办?别的先不说,这养老钱必须于庆东给拿!”郝春雷说道。
“你儿子死了,你应该去找打他的人,你找我们要养老钱要得上吗?我看你就是讹人!”于大奎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你放屁!”郝春雷激动起来。
“你别说话,你出去!”周兴全怕矛盾激化,赶紧把于大奎推出屋子,关上了门。
“我理解你的心情,谁家要是摊上这种事都难受!你要管庆东要养老钱,你准备要多少啊?”周兴全想知道郝春雷的胃口。
“把儿子养大的钱就算了,于庆东必须给我们拿两万块钱养老钱,还有我们老两口没了的那一天,他得给我们送终!”郝春雷似乎早就想好了要求。
周兴全一听两万块钱吓了一跳,他压住心中的火气说道:“你也知道,庆东虽然有个班上,可每月才几十块钱,不吃不喝一年也挣不上一千块钱,你管他要两万块钱,他拿啥给你啊?我说爷们儿,你是不是说点能做到的啊?”
“你们要是嫌多,我把于庆东打死,给你们家两万,怎么样?”
“爷们儿,你这不是抬杠吗?”周兴全觉得郝春雷有些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