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外等候已久的二手保姆车内。
周琛见他过来,将烟捻灭后才问:“怎么样?体验到了啥?你的演技因此提升了吗?”
温枕贯来正经严肃,不会撒谎。
所以他直言:“演技没有提升,但体验到了生活不易。”
周琛:卒。
落日余晖,霞云颜色各异,万物像在弹奏着一曲未曾听闻的旷世之作。
车辆平稳地行驶至目的地后,身有两百块的温枕扫码付钱,动作利落,眼睛都不带眨。
明天还有戏份,来回路途有些遥远,所以他今天没让周琛送。
来回好几次后,路痴如他也记住了回家的路。
小巷里多老人小孩,他一个常年被撕的十八线,即使被认出也不担心会被蹲守。
拐了几条道后的灯火阑珊处,他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书店。
书店内,像有心灵感应一般,盛臻立即抬头冲他笑了笑:“回来了啊。”
“嗯。”
有些奇妙,不知为何,他看到盛臻的笑容忽然又觉得倦意少了些许。
兴许这就是有道侣的妙处吧,温枕心想。
“吃饭了吗?”盛臻问。
“还没有。”
“那一起?”盛臻推着轮椅向前,见温枕点头后,才将店门关了。
见他关门,温枕才后知后觉问:“你是在等我吗?”
盛臻手上动作没停,眼中掀起了几分兴致,他轻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温枕直愣愣地问:“难道不是吗?”
暖光下,盛臻的轮廓在半阴影中愈发深邃。他偏脸笑问:“如果我说是呢?”
从没见过这种架势的温枕抿了抿唇,耳尖悄然红了。
他“哦”了声,没再继续反问。
将他反应尽收眼底的盛臻,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温柔但又带着莫名的恶劣:“除了小枕,我还能等谁?”
他话音刚落,暖光灯骤闪了下。
站在书架旁的温枕,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