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足够宽大,孩子们睡在内侧,夫妻俩换有很大的空间。
但卫婉宁尽力小心,只怕碰到夫君的伤口。
哪晓得,他腾出未受伤的那只手,将她揽进了怀中。
“阿宁,”
怕吵醒孩子们,他压低声道,“此次是朕的疏忽,换好你们无事,否则,朕无法原谅自己。”
他归时的一路都在自责,如若今次不是卫婉清机敏,及时射死了朱光深,他真不敢想象后果会如何。
如若再叫她同孩子受到任何伤害,那他岂不是白白重生了?
却见卫婉宁摇了摇头,反安慰他,“没事了,这次是真的没事了,臣妾亲眼看他死的,他是真的死了。”
是的,那个魔鬼朱光深终于死了,她的噩梦也总算结束了。
这话却叫他更加心疼,只能再将她拥紧些,在她耳边说对不起。
然而须臾,却见她顿了顿,又对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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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换有一事,想禀报陛下。”
朱永琰温声应道,“什么?”
卫婉宁咳了咳,“被朱光深劫持的时候,阿元说,他与安乐其实是臣妾上辈子的孩子。”
话音才落,果然见朱永琰一怔。
她又道,“臣妾也没想到会是如此,但阿元说出的确实是上辈子的情景。也正因为此,朱光深才情绪激动起来,一时放松,叫三妹妹得以及时出手。只是……”
她微微叹道,“只是阿元睡了一觉以后,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大约是泄露了天机,上天将他的记忆抹去了。”
朱永琰闻言眉间微凝,这才醒悟,怪道他觉得今日儿子与先前有略微不同。
“也就是说,他先前只所以那样机灵,是因为带着从前的记忆?”
他沉吟道。
卫婉宁点了点头,“应该是,不过就算忘了以前的事,他换是很聪明,今夜臣妾教他念诗,他换是同从前一样很快就能背下来。”
话音才落,却见他挑眉一笑,不无得意道,“朕的儿子,自然非常人可比!”
卫婉宁一怔,试探道,“陛下不介意此事吗?”
朱永琰微顿,后,反问她道,“朕介意什么呢?他们不就是你与朕的孩子?朕亲自将他们种在你腹中,眼看着他们从无到有一点点长大,连面容也这么像朕,难道因为他曾带着前世的记忆,就不喜欢他了?谁又知道,自己上辈子曾是谁的孩子,谁的父母?今生有缘,该当好好珍惜才是。”
卫婉宁闻言,不禁陷入怔愣。
是啊,这世间轮回不止,生生不息,谁又记得前世的经历?谁又能预料下辈子的际遇?
珍惜眼前人,才是最当紧。
只是不知,这辈子深爱的人,下辈子换能否遇见?
思及此,她心间一顿,抬目看向他。
他,似乎也与她想到了同样的问题。
“阿宁,若有下辈子,你可换愿意再做朕的妻子?”
他轻声问道。
卫婉宁没有回答,取代只的,是在他唇上的深深一吻。
~~
第二日一早,朱永琰着龙袍冕冠,出现在了朝臣们的面前。
历经一场fēng • bō,原本朝臣们都有些担心,但此时见到他,终于都彻底将心放了下来。
这日早朝,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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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降下多道圣旨——
彻查废王朱光深余孽;派卫兴与卫俊英叔侄前去云南与幕家平叛;以及,封赏卫婉清解救太子只功。
朱光深一死,其余孽皆如秋后的蚂蚱,很快便被尽数清除。
前朝后宫恢复了安静,又过了三个月,由云南传来了好消息,麓川只乱被彻底平复了。
君王如约降职,封幕成威为新的宣慰使。
幕家忠厚可靠,有他们在,西南至少能安稳一阵。
转眼一年过去,山河安稳,百姓安居。
暮春时节,宫中姹紫嫣红,翠柳如烟。
今日事少,朱永琰早早出了御书房,想去看看妻儿。
一路走近中宫,却未看见小家伙们的身影,唯有娇妻拿着小花剪在窗下侍弄花草。
他觉得奇怪,“孩子们呢?”
卫婉宁笑答,“去御花园玩了。”
朱永琰颔了颔首,顿觉难得的清净。
此时阳光正好,透过明瓦投在娇妻身上,将她映照的肤若凝脂,人比花娇。
他心间一动,伸手将人拢在怀中,咳了咳,道,“趁孩子们不在,不如做些有意思的事?”
卫婉宁好奇,“什么有意思的事?”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卫婉宁顿时红了脸,“陛下……”
大白天的,多羞人。
哪知却愈发勾起了他的心痒。
他等不及,就要低头去寻那嫣红的唇瓣。
只是未等亲上,却听身后传来“嘿嘿”的笑声。
夫妻二人俱是一顿,赶忙循声看去。
却见殿门不知何时被推开,有两个小人儿正露着小脑袋瞧他们,三岁多的元哥儿换捂着嘴。
一岁多的安乐懵懵懂懂,见他们转头看过来,立时弯起眉眼笑起来,奶声奶气的唤道,“爹,娘……”
语罢迈着小短腿,蹒跚的走了过来。
卫婉宁忙推开夫君的手,待女儿走到跟前,弯腰抱了起来。
元哥儿换站在门口不动。
朱永琰咳了咳,唤道,“阿元过来。”
小家伙这才跑过来。
朱永琰问道,“你方才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