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盯着楚家不是一天两天了,敢对越国公府下手,必然势力庞大,他只身一人去寻贼,怕不是白白送上性命!
韩郎,你究竟图的什么?
荣华富贵?
越国公府差点就揭不开锅了,要不是傻书生拿出制糖方子,怕是还得发卖产业……说白了,是他凭一己之力,养活了整个越国公楚家!
权势地位?
如今越国公楚家说这个,就是个笑话!
若不是当今圣上仁慈,怕是这越国公的爵位,早就罢黜了!
楚小姐心里一突,猛然想起昨日那傻书生说的话……“小生不才,愿为小姐遮风挡雨”!
他做这一切,竟全是为了我?!
为何啊?
是了,去年三月,余姚江边踏青……定是那时被他瞧见了。
韩郎,你对云兮如此深情厚谊,云兮……定不负你!
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楚云兮沉声说到:“大牛先回去吧,莫要声张,莫要和旁人提起姑爷的事……去吧。”
这是后宅,大牛自不可久留。
大牛应是,转身回了外宅奴仆们住的房子。
此时月上枝头,下人们早早睡下了,一栋栋房子乌漆嘛黑,静悄悄的,只有值夜的厢房,隐隐约约有灯光透出。
“大牛,怎的到了这时辰?可是姑爷又在外面吃酒了?”
大牛刚踏进自己住的小院,一个苍老的声音就在房檐下响起。
“福伯,我想接着练武。”
……
疾驰的马车中,韩琛换上提前准备好的衣服。
车夫早早被打发走了,外面驾车的,是小邓子。
车厢内,算不上奢华,但用料考究,拾掇的甚是整齐,挂了两盏气死风灯,还算明亮。
老魏拿着韩姑爷的村正,用细麻绳将剑鞘仔细缠了,如此一来,旁人便看不出这把剑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