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消停了一小段日子啊。
前段时间,陈枫名声大噪,陈枫马桶,陈枫翻车风靡一时,本来,福伯都以为朝廷会派人来召郎君做官的,可一段时间过去,也没见什么动静,于是,他只好又重操旧业,继续劝学。
陈枫伸手去夺书本,福伯赶紧抱紧在怀里,哭诉道:“郎君,不能再烧了,书本太珍贵了,咱们陈家,几代人传下来,也没多少书,再烧就没了。”
这个时代,造纸术并不发达,而且都是手抄书,所以书本价格高昂,一般人家,能有一本书,就可以炫耀好久,哪怕是陈家庄这种地主人家,能有一堆书也不容易。此前陈枫烧了几本书,福伯心疼了好久。
陈枫一阵无语,然后摆摆手:“福伯,还是说说最近长安有什么新鲜事吧。”
虽然偏居一隅,但陈枫时刻都关注外界的消息。
所以让福伯经常打听。
福伯将书本放到身后的桌上,走过来坐下道:“郎君,要说长安,最近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哦?什么大事?”陈枫顿时来了精神。
福伯细细道:“据说,前几日,朝中一堆官员,突然倒了大霉,接连有二十多个官员,被贬谪到外地,其中,竟然还有鲁王,听说鲁王纵容家奴行凶,在长安城为非作歹之事被揭,鲁王受牵连,被送到岭南去了,十年不得回长安呢。”
陈枫想了半天,问道:“鲁王,可是李元昌?”
福伯大惊失色:“哎呀,郎君,不能乱说,那可是鲁王的名讳。”
陈枫翻了个白眼:“怕个屁!这件事,有点奇怪。”
他记得,历史记载中,鲁王李元昌,一直都不显山不露水的,直到李承乾谋反时,才参与其中,然后被搞死,现在才贞观三年,怎么就被发配了?
不过,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件事另有隐情,不然纵容家奴行凶,根本不叫事,就算是大臣也最多被训斥几句,更何况是皇帝的兄弟鲁王李元昌,何至于被弄到岭南去。
陈枫很快想到一种可能,也许,李元昌一直对李世民不满,不然也不至于参与到李承乾谋反之事。
现在只怕是被英明神武的皇帝给察觉到了。
还有那二十几个官员,这辈子只怕也玩蛋了。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只是,如此大规模的贬谪,史书为何没有记载呢?
他打死也想不到,那二十多个官员和鲁王被搞,和他有巨大的关系。
想及此,陈枫瞥了一眼福伯,问道:“你觉得,我和鲁王比起来如何?”
福伯瞪大眼睛:“郎君,不能胡说啊,鲁王乃是皇帝胞弟,尊崇无比,郎君与他,不好比啊。”
说白了就是没有可比性!
陈枫却不生气,笑道:“你看看,连地位尊崇的鲁王,一不小心都会被发配到岭南那种不毛之地,能不能活着走到岭南都难说,这官场凶险,水太深,不是一般人能把握得住的,你家郎君我,一穷二白,你还想让我去做官?你想让我死吗?”
“啊……”
福伯一时语塞愣住,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而陈枫,却是更加坚定了要做一条咸鱼的决心。
……
……
与此同时。
陈家庄外。
几辆马车,从细雨中赶来,刚行驶到庄子门口,却被人拦住了。
这几人,正是李世民,房乔,程咬金,阎立德。
阎立德压根不想来陈家庄,甚至不愿意提起陈家庄三个字,但房乔和程咬金不答应,强行把他拽了过来。
至于两人的目的也简单,那就是让阎立德来拜师。
阎立德委屈得跟想逃跑却被抓回来的小妾似的。
眼看有人阻拦,几人都下了马车。
只见陈家庄大门处,设立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小房子。
上面挂着牌子:保安亭。
一根长长的木杆,拦住了去路。旁边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魁梧汉子,正让车夫们打道回去。
几人赶紧上前。
房乔朝那汉子道:“为何不放我们进去?”
汉子憨厚道:“郎君有令,你们不能进庄子。”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
一旁,立着一块牌子。
上面写着几个歪歪斜斜的大字:盗贼与狗不得入内。
李世民等人,顿时瞪大眼睛。
文字很简单。
可有种说不出来的被侮辱之感。
程咬金好奇道:“为啥不让狗进?”
汉子解释道:“张里正家的母狗经常来勾引庄子上的大黑,郎君说这是道德败坏,不许它来了。”
几人:“……”
房乔看着汉子道:“我们与你家郎君,乃是好友,绝不是偷盗之辈,不信你去问问你家郎君。”
汉子仍然摇头:“不行,福伯说了,你们就是不打招呼偷东西的之人。”
程咬金急了:“胡说八道,老程我是盗贼?我做过响马没错,何时成盗贼了?”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
突然,李世民,房乔,程咬金,三人齐刷刷地扭头盯着阎立德。
阎立德一慌:“我……”
却听房乔道:“立德啊,看来陈小郎君对你抄走陈家庄这么多好东西,很不满啊!”
阎立德有些尴尬道:“这,这,这种事,不能叫偷吧?”
说完,连他自己都感觉没有底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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