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拜师,不只是为了自己,其实还是为了陛下,为陛下打探消息。
对!
一定是这样!
阎立德心里,只好用这种理由来安慰自己。
一旁,阎立本却还是不解道:“大兄,此事,我以为,此事,你还是莽撞了些,那陈枫,不过一小小少年郎,你竟然拜他为师,说出去,只怕会为人耻笑啊,这也就罢了,你竟连将作大匠的官职都不要,去一个小小的陈家庄,此事,唉……”
阎立本想说一些重话,却又说不出口。
阎立德却摇摇头:“立本,离开将作监这段时间,摆脱繁杂的事务,为兄想了许多,越来越发现,为兄志不在官场。”
“那你志在何处?”阎立本好奇问道。
阎立德犹豫一番,才道:“为兄想做公输班那样的人。”
说着,他原本灰暗的眼神中,突然爆发出两道精光。
这就是阎立德的人生方向。
眼里大吃一惊:“大兄想青史留名?”
阎立德没说话。
他很想说,其实,也不全是为了留名。
做一辈子的将作大匠又如何?
历朝历代,将作大匠多了,君不见,能在史册上留名的有几个?
但公输班这样的人,千年后,依然广为人知。
说着,阎立德转身,拿起一个行囊扛在肩上,转身就往外走。
阎立本赶紧叫住他:“大兄,你去陈家庄,怎能只带这么点东西,稍等片刻,我派几个小厮与你一道,也好照顾你。”
阎立德却摇摇头:“为兄是去陈家庄干活的,不是享福的。”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回陈家庄,去建造新式宿舍。
阎立本目送大兄离开,好半天,才摇摇头道:“公输班那样的人,几千年才有一个,岂是那么容易的,也不知那陈枫给大兄灌了什么mí • hún汤,或许,过段时日他想通了,就会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