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玉身边的丫鬟愠怒地盯着陈枫:“你,就凭你也想要我们家小娘子,简直,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陈枫赶紧呸道:“呸呸呸,口误,口误,刚才一激动,说秃噜嘴了,我的意思是,若是房小姐输了,就来陈家庄煤场工作两年,每个月的工钱是二十贯,如何?敢不敢赌一把?”
程处默狐疑地看着陈枫:“工作,就是做工的意思?”
陈枫点点头。
房遗玉盯着陈枫,心中不服气,说道:“好,我和你赌了。带上煤球,咱们走。”
她信心满满,带着丫鬟离开。
陈枫看着对方的背影,心里乐开了花。
这煤球,他的好徒弟已经带人测算过,使用水力锤,极限成本,在一文钱三十个左右,听起来很客观,可若是使用人力,最极限也在一文钱三个左右。
房遗玉没有水力锤,任凭她有通天本事,也别想赢下这场打赌。
这时,陈枫一回头,却见几个纨绔大眼瞪小眼的盯着自己。
陈枫挠挠头:“干吗?我脸上有花啊!”
程处默问道:“四弟,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房妹妹?”
蛤?
陈枫瞬间愣住,吃惊道:“你们,你们不会以为我对那个剽悍的小娘子有想法吧?”
“不然呢?”
“你方才还说想让她做你的人。
“四哥,听我一句劝,房家门槛太高,你够不着的,你把握不住,最好趁早死心。”
“四弟,房妹妹连我们兄弟几个都不会正眼瞧一下,至于你,我觉得,可能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陈枫:“……”
说好的拜把子兄弟情呢。
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全部跳起来打击我?
陈枫一挥手:“滚,滚蛋,女人,我呸,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我和她打赌,单纯是想给陈家庄煤场招揽一个可用的人才……人才啊,你们懂不懂?我只是纯粹欣赏房家小娘子的才华,才华,你们懂吗?”
几个纨绔齐刷刷地摇头。
陈枫:“……”
他干脆不解释,直接走了。
……
房遗玉带了十几个煤藕,回到长安梁国公府。
她把房家的几个掌柜和工匠叫来,吩咐这些人下去仿造煤藕,最主要是把造煤藕的本钱算出来。
她感觉这煤藕看上去平平无奇,没什么特殊的,所以,只要用心,找到窍门,就一定能造出来,而且成本绝对会低于一文钱十个。
看着院子里案头上的两个煤藕,房遗玉自语道:“哼,区区煤藕,有何难,届时,我倒要证明,那被程处默这些人推崇备至的家伙,也不过如此。”
想着,她起身进了屋子。
半晌,院门推开,一个脑袋探头探脑进来,赶紧转身将门关上。
这家伙,正是房遗爱。
房遗爱进来,喊了两声阿姐,却没有人回应。
他突然看见案头上的煤藕,好奇道:“这……这,这是何物?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说着,他忍不住,就拿起一个,一口咬了下去。
“啊……”
“呸,呸呸呸……”
“咳咳,比屎还难吃!恐怕有毒。”
“救命!”
房遗爱顿时发出一声尖叫,响彻几个院子,然后连滚带爬地跑了。
房遗玉听见动静,跑出来一看,没看到人,却看见案头上的一个煤藕上有牙印,疑惑道:“奇怪,我方才明明听见有人在呼救,莫非,是府上的狗来偷吃煤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