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脸上都带着这样的疑问。
陈枫笑道:“当然,我陈枫说到做到,只要愿意去执行任务的,都会和庄子签一份合约,可以请张里正来作保。”
那汉子顿时点点头:“好,那我愿意。”
“算我一个!”
“我也是,反正贱命一条,若是真的死了,家人这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我就是个光棍,你们都不怕,我怕个屁。”
“还有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很快,工人们便陆陆续续答应下来。
最终,却是有三个汉子不愿意。
陈枫也不勉强,让福伯把三人弄走。
然后就是拟定合约,双方签字画押,由张里正在一旁作保。
这三十人中,抽出五个去狗头山负责照料程处默等人,其余二十五人,则是由福伯选出五个比较机灵的带队,分成五个小队,前往云阳去买患了天花的牛。
陈枫亲自将众人送到庄子门口,一帮汉子虽然没读过书,临别之际,却也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
福伯揉了揉眼睛:“哎呀,他们,他们都是好样的……”
陈枫忍不住踹了老头一脚:“哭,哭个屁!”
福伯摇摇头,“郎君,我是心疼钱啊,一个人五百贯,三十个人就是,就是……哎呀,反正是好多钱,他们都是流民出身,一个五十贯就够了,郎君你何必给他们这么多钱。”
陈枫翻了个白眼:“……滚蛋,连你也不信本郎君。”
福伯咂咂嘴:“啊呀,不是不信,我信的,只是这虏疮,不,天花,天花太可怕了……”
福伯根本不相信患过天花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