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都不愿意勉强对方。
沈熙白没想到自己让男人放手,男人就真的放了,表情再一次呆滞了一瞬,无辜的瞪着眼。
晏慕钦看着他的反应,笑了,“怎么,口是心非?”
沈熙白一哽,瞥了一眼他,已经懒得反驳。
他发现自己根本说不过晏慕钦。
男人的脸皮跟城墙一样厚,一点都不害臊,不知羞。
男人知道沈熙白脸皮薄,不再逗他,表情恢复正经,柔声哄道,“好好好,是我口是心非,随便你在心里怎么骂我,现在先跟我去吃东西。”
忍了好一会儿的沈熙白听到这句话,又绷不住了,低着头嘀咕道,“我没骂你。”
男人乐了,“我知道你没骂我。”
沈熙白立马又不说话了,又开始暗暗赌气。
............
“诶,老杨,来客人了,快倒杯水过来。”
沈熙白两人一走到饭店门口,里面的年轻女人就立马笑脸相迎,然后冲着后房喊了一声。
女人看起来估摸着最多二十七八岁,非常年轻,纯素颜的皮肤状态也很紧致,可能是太爱笑的缘故,就是眼角的皱纹相较于同龄人有点多。
但是这种人一眼看过去,就让人心生亲近,非常舒服。
沈熙白一路上都没说话,任凭男人如何逗他,都不动如山,目不斜视。
这让男人非常无奈。
刚一坐下,女人就拿着一张被塑料壳包裹住的菜单纸走过来,放到桌子上,开始一脸带笑地询问。
“两位想吃点什么。”
沈熙白见男人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就是不说话,也没有打算回复女老板的意思,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沈熙白立马回瞪了男人一眼。
现在当着其他人的面,他的教养根本不允许自己因为自己的小脾气而让别人尴尬。
无奈之下,沈熙白便将女老板递过来的菜单拿了起来。
沈熙白看着菜单上的菜,不好意思自作主张,终于忍不住,再一次屈服了。
他向晏慕钦投去问询的目光,主动说话道,“咳咳,那个,你吃什么?”
此时的男人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就跟沈熙白第一次在租房那边看到对方时一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质。
当初,也正是因为男人的气场,让沈熙白一度以为,眼前的男人非常高冷不好接触,谁曾想......
还真是,始料未及。
男人声音醇厚喑哑,听起来没有起伏,但偏偏让沈熙白听出了几分调侃的意味,“我不叫‘咳咳’,也不叫‘那个’。”
沈熙白见年轻的女老板娘也在旁边盯着自己。
他的喉结滚了滚。
终于,沈熙白又一次屈服了。
男人的名字在他的嘴边萦绕了好几次,沈熙白嘴唇翕动,终于把话给说了出来。
“......慕钦,你想吃什么?”
说完,沈熙白就面红耳赤地用菜单挡住自己的脸,躲开男人带笑的目光。
明明只是喊个名字,却莫名让他心跳都开始骤然加速。
“你。”男人继续面不改色。
我想吃你。
.........
第四章
“......”
“......”
沈熙白张了张嘴,耳朵还有点烧,因为男人的话太大胆了,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太确定地再问了一遍,“什么?”
晏慕钦继续面不改色,“米饭吧,我什么都可以。”
沈熙白松了一口气,不再看他,默默地菜单举得更高,再次挡住自己的脸,生怕自己对上男人那双直勾勾的视线。
但那只抓着菜单,微微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沈熙白的真实想法。
男人盯着他的小动作,抿唇偷笑,没有拆穿。
两人默契的跳过了刚刚的那个话题,一起装傻充楞。
此时的沈熙白心乱如麻,哪里还有心思认真地选菜。
最后顶着女老板注视的压力,他的手在菜单上胡乱地指了一通,根本就没看价格和菜式,就让女老板去准备。
沈熙白只觉得如坐针毡。
女老板前脚刚走,刚刚她对着后方招呼着让其倒水的壮汉就后脚走了出来。
壮汉拿着两个一次性水杯,倒了两杯温水放在两人的桌子上。
他看起来也是三十岁左、醋溜文学最快-发布、右,不高,体态较壮,走路的时候有点跛脚,表情也有点凶神恶煞,一点都不好亲近。
壮汉男刚把水杯放在桌子上,余光不经意地扫到沈熙白的脸上,表情一变,眼底出现几分惊骇。
“是你?”
沈熙白没反应过来,瞥过头跟壮汉的目光对视上,奇怪地问道,“嗯?什么?”
壮汉上下将沈熙白的全身都扫了一遍,咋舌道,“真像啊。”
沈熙白更懵了,不明就里,“您在说什么?”
壮汉在原地左走了一步,又往右边走了一步,仔细打量着沈熙白的全身,像是在极力地确认着什么。
晏慕钦站起身,直接挡住了壮汉的目光,将沈熙白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他的目光没有半分恼火,或是有被冒犯的意思,甚至可以说,晏慕钦在看到壮汉的脸后,眼神就变得十分复杂。
壮汉一顿,抬起头,看了一眼晏慕钦的脸,表情再次空白,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声音都有些颤抖,难以置信地说道,“是,是你?”
“你,你还活着?你...你不是...”
壮汉还想说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女老板已经从后房走了出来,一见这架势不对,眉头猛地一跳。
大声喊了一句,“老杨,你干嘛呢!”
壮汉急了,回头看向女人,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女老板用刀眼刮了一下。
壮汉立马噤声。
女人上前,连推带扯,将人拉到后房。
等安置好了壮汉,她才又一脸赔笑地走出来。
“不好意思啊,老杨他人,就这样,老是神神叨叨的,喜欢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哈。”女人极力的开始解释,勉强的笑容都变得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