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沁色血线,发烫的玉坠出现裂痕,原本内敛的光华愈发暗淡,像是被吸收了精华一样,下一秒,彻底碎裂,砸落在地上。
听见响声,刘三全有些警醒,他看了看四周,嘴巴里还在无意识地嚼动着。
怎么越嚼越臭呢?
“呕——”
他忍不住,将嘴巴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又稀里哗啦吐了好几口东西。
刘三全正纳闷呢,怀疑是不是这个卖夜宵的婆娘偷工减料,用了一些列等的变质食材,可等他看清楚自己吐出来的东西后,吓得脸色都白了。
刚刚他嚼的嘎嘣脆的疑似鸡爪软骨的东西,好像人的手指,还有刚刚呕出来的那团毛发,分明就是人的头发……
刘三全扭头看向手里的饭盒。
黄焖鸡是一堆腐烂发臭的**,软烂的番茄炒蛋疑似脑浆内脏的杂烩,番茄的汁液就是一些青黄浑浊的脓液,他拌着“番茄炒蛋”吃的香甜的米饭,是一堆嚅动的蛆虫。
“呕”
这下是真的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刘三全捂着嘴蜷缩着后退,连抬起头看那个胖女人真面目的勇气都没有。
而这个时候,贾余宝正满怀期待地等着第二份盒饭。
他伸手探出小窗,正准备接过盒饭的时候,女人的一只胖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干嘛呢。”
贾余宝没好气地吼了她一声。
心里想着,馋婆娘,到底有多缺男人啊。
“抓住了……”
胖女人伸出舌头,舔了舔耳角。
贾余宝瞪大眼睛,正常人的舌头,能舔到耳朵?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在了小窗边上。
被抓着的那只手腕越来越痛,贾余宝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被向外扯,他的体型肥胖,而棚屋的小窗又十分窄小。
撕扯、碾压……
贾余宝感受到自己在被扯出去的过程中,皮肉被撕扯开来,就像是厨房里烹饪的家禽一样,享受了一遍脱骨的过程。
他想要来个人救他,努力的转动着脑袋,想要往后看,可是小窗被他的身体死死堵住,他能看到的只有一堵墙,和自己骨肉分离的身体和瀑布一样将墙面染红的鲜血。
刘三全捂着嘴,躲在角落里,恨不得将自己缩地更小,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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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楚在17号楼18楼呆了很久,除了偶尔爬行而过的老鼠蜘蛛,什么动静都没有发现。
难道是她猜错了?
顾楚走到楼层边沿的位置,这个地点,刚好是马大军坠楼的方位。
高层是一个很好的俯视点,可是因为这块地的特殊磁场,一到晚上,不仅有夜色充作最好的掩护,还有许许多多的雾气,将低层完全覆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