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偲茶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她未曾惊动祖母等人,或者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对祖母说,甚至偲茶还让王三将此事给隐瞒下来。
“小姐,您歇一会吧!”糖豆瞧着坐在房间里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小姐,苦苦劝了良久,可偲茶却依旧无动于衷。
偲茶坐在那里,糖豆自然也陪在一旁,当快要天明的时候就瞧见一夜未归的王三急匆匆的赶回偲府,未曾惊动任何人直接入了偲茶的园子。
“可,查到什么?”偲茶询问,但心里也未曾抱有太大的期盼,毕竟那可是摄政王。摄政王来广陵乃是秘密无声的,一般人怕是根本就查不到什么。
王三喘了下气,这一夜他东奔西走根本连歇着的时间都无,好在老爷平日里人脉宽广不说,且他们偲府有的是银两,这花了大价钱去打听事情还真的打听到一些东西。
“听闻赵知县家前日突然住进一位贵客,听闻知县府如今守卫森严,那位来广陵若是入住酒楼客栈我们定会得知,且那位又没有居住在知州府邸,或许知县府邸的那位就是!”王三斗胆猜测。
偲茶一双因为熬夜有些暗淡的双眸闪烁着星光,的确,凭着偲府在广陵的产业遍布,若是那位居住在客栈等地方定会有所风声,且那位前来广陵下榻知县府邸也是应该。
“大小姐,这...那人不是轻易可以见到的,就算知道那人入住知县府也无济于事啊!”
偲茶何尝不知呢,更何况这次父亲所遇之事牵连不小,可那又如何,她总不能亲眼瞧着父亲蒙受不白之冤吧。更何况听闻摄政王手段残忍,偲初真的怕若是耽搁的时间久了,父亲会遭遇不测。
“王叔,你将这次贡米的所有文件证据都拿给我,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偲茶神色坚定。
偲茶也是从顾知州那里听闻父亲被摄政王的人抓走,乃是因为父亲呈上的贡米掺假,故而才会被抓。哪怕偲茶对贡米一事并不知,可偲茶明白父亲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人,贡米乃是呈给皇室宗亲所用,父亲就算再贪财也不会在贡米上动手脚。可偲茶信任父亲不代表旁人也是,故而她要带着证据见到摄政王为父亲喊冤。
王三很快就退下,这些证据无需费心去查找,毕竟事情的经过王三一直为偲万贯的左右手,当偲茶拿着厚厚一摞证据的时候,天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