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翰林院穆学士之女穆浅,恭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穆浅提着裙摆跪在空旷的殿内,因为刚刚她为太后跳了段祝寿舞,此时气息还有些不稳。
为了今日的舞蹈,穆浅可谓精心学习数月,穆浅偷偷四下瞧了瞧,发现有不少惊艳的目光,顿时心内都是自豪之色。可铛穆浅的目光投向怀谦的时候,却瞧见怀谦的目光平平,这让心里的喜悦顿时消散于无。
偲茶很是冷静的瞧完穆浅的整支舞,客观的评论,穆浅的舞蹈并无多年跳舞的底子,哪怕这支舞她努力学习过,到底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还记得上辈子,偲茶为了跳舞不知付出多少汗水,她也曾想要督促穆浅跳舞,不为其他只是希望她有着拿手的东西,可惜她的一番苦心却被穆浅像母亲告状结束。
太后瞧了眼象征性的点点头,毕竟穆浅虽生的清秀婉约,可也算不得惊艳,这祝词等也是听到太后耳朵都起茧子,更不要说刚刚穆浅所跳的舞蹈,更是毫无新意。
“嗯,是一个好姑娘,跳的很是好看!”太后说着,就已经有宫人呈上赏赐。这已经是第十个赏赐了,每个赏赐都相同,可见太后也是敷衍罢了。
穆浅双手接过那柄和先前那些贵女们一般无二的玉如意,心下有些难过,却还是千恩万谢的叩恩。
“太后娘娘缪赞,若是说这跳舞臣女那是班门弄斧,臣女知晓一人跳舞乃是一绝!定是能讨太后娘娘欢心!”穆浅笑意颇深的说道。
不知为何,偲茶感到一股恶意,她觉得穆浅这话明显是对自己而来。
“奥,不知是谁家的姑娘啊?”太后来了几分兴致,毕竟瞧多那些毫无新意的舞蹈,太后觉得这眼皮子都有些撑不住了。
果不其然,只见穆浅朝着偲茶投来一道笑意深厚的目光,声音含着止不住的雀跃和期待“是武安候府的表姑娘!”
这话一出,偲茶有种果真如此的感觉,只是她看了眼想要报复自己的偲茶,不禁心里觉得蠢货一个。没看到此时此刻不论是武安候夫妇还是怀谦神色都带着不悦吗,哪怕自己只是个寄居在候府的表姑娘,但顶着的也是候府的身份,她丢脸丢的也是候府的脸。
穆浅想要报复自己,却不想想利弊,她可是要嫁入武安候府的人,如今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因为穆浅这一句话,偲茶忙起身,她踏着小碎步来到穆浅身旁躬身跪下,脚边的裙摆层层叠叠却毫不杂乱的铺散在地,哪怕她还未曾抬起头,这礼仪就已经甩了身旁的穆浅几条街。
“民女偲茶,见过太后娘娘!”偲茶的声音清脆,她行礼的幅度就连那些宫中女官瞧了也暗暗点头。
武安候夫人心下将自己那个闯祸精儿媳给咒骂好几声,忙起身“太后娘娘,这偲茶乃是我家侄女,不过是个从小地方来的粗俗女子,臣妇今日带她来见见世面,她舞技平平还是不要污了太后您的眼!”
就是怀谦这时也是心里暗怕,他们候府将偲茶接入燕京乃是有所图,若是偲茶不仅仅没有该利用上,还丢了候府的脸面,那就简直得不偿失了。
“无碍,既然这穆家姑娘都说了,那就让她给哀家跳上一段吧,不论好坏哀家自然有赏!”太后无所谓的开口。
既然太后都这样说了,武安候夫人也不敢反驳,她心里为偲茶捏了一把汗,只能僵硬着嗓子吩咐“太后娘娘仁慈,偲茶,你好好跳吧!”
“是!”偲茶低头,她瞧着身边的穆浅给了自己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退下,心里觉得好笑。穆浅定是觉得自己乃是小地方来的,哪里学过什么舞蹈,在太后娘娘面前丢脸,自己今后还怎么呆在燕京。
虽然偲茶的确不想呆在燕京,可也不能丢了自己的脸面,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殿内,众人神色不一,可真心为偲茶担忧的没有几人,就是武安候府的几人为的也不过是他们候府的名声罢了。
坐在殿内的苏意有些着急,他有心想要为偲茶解难,可事到如今他根本无法挽救这一切,只能暗自着急,心里越发觉得这偲茶在燕京的确受委屈,心里怜惜之情越发深刻。
殿内还有一人心情不佳,那就是靠上的纪周,纪周原本在听到偲茶的时候手中的金樽杯就不自觉的放下。他瞧着平日里狡猾的小丫头如同入了狼群般觉得可笑,只是看着那般活力的小丫头此时连头都不敢抬,这心气有些不顺。
不过,纪周可不会帮小丫头,自己惹来的祸事自己处理,纪周冷哼了下,觉得自己只要看戏就罢。
偲茶起身,她微微闭上眼眸,哪怕今生自己并未跳过舞,可上辈子十几年日日不可能间断的锻炼,那些东西已经生在自己的骨子里,只需她抬手就可记忆犹新。
轻缓的乐声从琴弦中溢出,偲茶开始随乐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