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人呢?”偲茶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
偲茶左右瞧了瞧都未曾见到人影,她不知自己接下来要干嘛,又害怕自己若是在摄政王府随意走太冒失,可若是回到房间偲茶又觉得不妥,毕竟那是纪周的就寝的房间,自己病了睡在那里也就罢了,现在还赖在那里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思来想去,偲茶就站在房间的门口等着,她想纪周不过一会定是会回来的。可她左等右等都没有瞧见纪周的身影,好在她先前昏迷睡够了也不困,可到最后站的有些累了,直接一屁股坐在房间的门槛上,撑着下巴朝着前面的长廊瞧去。
纪周一身寒意的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跨入院落的圆形拱门,纪周一眼就瞧见一小团坐在房间门槛可怜巴巴的偲茶,她撑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无聊至极的模样,可在瞧见自己的时候,眼眸里迸发的光芒足以让纪周心动。
“大人,您回来了!”偲茶高兴的一跃而起,她都不知道等了多久,反正瞧着天都快亮了。
纪周大步朝着偲茶走去,瞧着偲茶虽然坐在门槛上可穿得多且精神不错,心下放心的同时不解的问道“你怎么还未回去?”
“回去?大人您让我回去?我不知道啊!”偲茶小声问道。
纪周顿时明白,看来是有人没有将他的话给听入耳中,心里不悦纪周却未曾在偲茶面前表露出来,他有些后悔自己干嘛因为突然的公务离开,害的小丫头在这里不知等了多久。
“本王送你回去!”纪周直接领着偲茶朝外走去,他此时只想自己亲自送小丫头回去,没有人比自己更让自己信任,他抛下还未处理完的事情,忘记自己一天一夜未曾休息,只想平安的将小丫头送回去。
此时,天色已经从骤黑慢慢的开始放明,偲茶随着纪周上了马车,外面安静的街道上竟然已经有勤劳的店家开始忙碌,有百姓挑着成担子的新鲜蔬菜正朝着酒楼送去。
偲茶靠在马车壁,整个人瞧着外面生机勃勃的模样,目光里闪烁着好奇,如今用另一个身份重来,她发现曾经自己从未发现的那些景象。
纪周就坐在偲茶的对面,明明觉得坐马车费时间不说还麻烦的紧,可此时坐在马车中就这样瞧着偲茶,纪周竟然明白了那些朝臣为何喜爱和夫人们坐马车去游玩了。
纪周本坐在那里等着偲茶来告状,毕竟偲茶这小丫头性子调皮,如今自己又成了她的靠山,依着小丫头的性子昨日受了那种欺负定是要告状的,可马车都快要到武安候府,对面坐着的小丫头还丝毫没有告状的意思,纪周坐不住了先开口问道“受欺负了?”
偲茶本瞧着外面自己曾经未曾瞧见的景象瞧的津津有味,听了纪周这话先是一愣,然后突然了然。偲茶嘴角浅浅的堆出一朵笑花来,她觉得这纪周可真是个有趣的性子,他喜欢自己这样的小辈,果真很是照顾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偲茶真的想找纪周告状,诉说自己遭受的委屈,可偲茶毕竟不是真的一无所知的女子,纪周如今对自己好偲茶感激,却也明白自己不能恃宠生娇,更何况那样的过往她又要怎么去告诉纪周呢,有些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谁能欺负我!”偲茶皱了皱鼻头很是骄傲的说道。
纪周神色原本还期待的瞧着偲茶告状,可偲茶这话让纪周一番好意扑了个空,纪周本就不是热心肠之人,如今好不容易对偲茶不同,偲茶还不领情,纪周脸色刷的一下再次冷下来。
偲茶心里啧啧称奇,这纪周变脸的功夫可真是瞬间,好在纪周这样子偲茶瞧的多了,也不觉得害怕,竟然不理睬纪周直接转头继续瞧着外面。
这下,纪周更生气了,瞧着偲茶对外面竟然比对自己还有兴趣的样子,纪周总觉得心口有股气不顺畅,可朝着偲茶发火吧,他又舍不得,一向我行我素的摄政王大人只能自己生闷气。
马车停在武安候的后门,这时偲茶才想起自己一夜未曾回去,自己该怎么对侯夫人解释,偲茶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求救般的瞧着纪周。也不知是不是纪周帮了偲茶太多次,竟然让偲茶有种错觉,似乎不论是再麻烦的事情,纪周总能轻而易举的解决。
纪周满肚子都是气,此时瞧着偲茶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刚刚干嘛去了,纪周瞧都不瞧偲茶,目光盯着车窗外面。
偲茶突然凑近纪周,惹得纪周心口直跳,只是因为他发现这小丫头的胆子越发大了,如今竟然丝毫不顾及的这样靠近自己。
“大人,您不帮帮我吗?”偲茶拖着长长的声调撒娇道。原本这般不庄重的样子偲茶本不该展现在纪周面前,可不知是因为她对纪周的信任,还是因为她觉得纪周真的将自己当成晚辈当成孩子,偲茶索性丢掉所有的顾忌,直接露出自己竖着利刺的柔软。
“坐好!”纪周被偲茶这撒娇的声音给弄的耳朵发痒,他忍住自己想要摸摸偲茶脑袋的冲动,心里不禁有些怀疑,难不成现在的孩子都是这样肆无忌惮的吗,可他瞧着皇上似乎并不如此。
偲茶嘟着嘴巴坐好,纪周咳嗽了下“放心,一切本王已经安排好,你只需入府就可!”
偲茶眼睛瞬间发亮,她没有想到纪周这样的大人物将这样的事情都给考虑到了,瞬间高兴的朝着纪周古里古怪的作揖“谢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