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东西都收拾好了没?”偲茶站在院落不停的询问道。
知夏从房间里走出,手中提着一个两个包裹,而身后跟着的糖豆更是搬着一个大箱子。
“我的天,你们这是做什么?大人还未曾说要带我去哪里呢,若是要去办正事,带这么多东西岂不是误事!”偲茶说着就准备将一些东西给放下。
前几日纪周突然告诉偲茶要偲茶准备一番,带偲茶离开燕京去个地方,纪周显得有几分保密,偲茶左问又问都问不出个结果来,故而也就随他了,自己将东西收拾番,反正跟着纪周去哪里偲茶也不害怕。
“怎么会呢,大人若是知晓定是同意的,小姐你一向用不惯外面的东西,这些东西啊带着有备无患!”知夏将东西再次提起来。
糖豆也跟着附和“是啊小姐,这些东西不占地方,大不了到时候我背着就是!”
就在主仆三人还在争执的时候,纪周已经踏出步子踏入院子,瞧着偲茶已经准备妥当,直接拉着偲茶就出门上了马车。
马车缓慢的驶离燕京,偲茶的一双桃花眸滴溜溜的转动着,就那样瞧着纪周,脸颊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来。
纪周被偲茶瞧的有些意动,怕是小丫头自己不知,她这样专注的瞧着一人的时候,会让人连心尖都跟着颤动,恨不得将心挖出来捧在她面前。
“为何这样瞧着本王?”纪周咳嗽了下,清理喉咙中那份酥痒。
“大人,我们都已经在路上了,您就不准备告诉我我们到底是要去哪里么?”偲茶央求的问道,这女子唉,越是不知心里就越是想要知道。
“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只是看你要如何贿赂本王了!”纪周靠在那里,一双单薄凌厉的眼眸闪着几分坏意。
“贿赂?”偲茶有些犯了难,纪周可谓什么都不缺,自己拿什么贿赂呢?瞧着纪周就那样盯着自己,偲茶也来了胆子,倾过身子直接就朝着纪周的脸颊亲去。
偲茶觉得这样的贿赂定是够了,却不想在偲茶准备退离的时候,一只大手却突然扶住偲茶的后脑勺,一张放大的俊颜朝着偲茶压过来,不等偲茶惊呼,口中的空气已经被纪周给贪婪的掠夺了去。
等纪周放开偲茶的时候,偲茶有些无力的倚靠在纪周的胸膛,恨恨的瞪着纪周的下巴“大人,您真是流氓!”
纪周只是稍微低眸就可以瞧见偲茶那双充满风情的眸,如同一汪动人的泉水,纪周的喉结滚动了下。
“你若是再这样瞧着本王,本王定要做些流氓的事情!”纪周笑着的如同要吃人的大灰狼,吓的偲茶连忙低下头。
“大人,这下您可以告知我,我们要去哪里了吧?”偲茶一双小巧的素手轻轻的玩弄着纪周上衣的盘扣。
头顶上传来纪周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去见老丈人!”
“什么!”偲茶猛的站起身来,然后痛苦的捂着脑袋“好痛!”原来是偲茶起的太急了些,撞上纪周的下巴。
“怎么如此毛毛躁躁的,让本王瞧瞧可撞伤了?”纪周的大手连忙去瞧偲茶的脑袋,可偲茶此时哪里顾得上这些事情,她猛的握住纪周的手“大人,您是说真的吗?您要去广陵?您要见我的父亲和祖母?”
偲茶心乱成一团,她三五日的不停的给家人写信,为的就是让家人知晓自己在燕京一切安好。可偲茶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更重要的是,她和纪周的事情她还未告知家人。
不是偲茶不想说,实在是偲茶不知如何开口,信中更是说不清楚,更怕家人知晓后心急如焚。婚期将近,偲茶为之此事不止一次的愁眉苦脸,如今纪周提及且已经在去广陵的路上,偲茶心情可是十分复杂。
“自然,你我都要成亲,你的家人自然也是我的家人!自然要去拜见一番!”纪周一手轻轻的揉着偲茶的脑袋,语气格外的自然。
可偲茶却是感动的稀里哗啦,哪怕这燕京贵人们忌讳着纪周的身份不敢提,可偲茶也知众人都是瞧不上自己的身份。纪周是何等的身份,可如今却愿意为了自己成为寻常男儿去拜访家人,这份心思太过细腻。
“可...可我还未曾告知祖母和父亲自己要回去,而且,而且我们的事情我也没有告诉他们,到时候他们若是不同意怎么办?若是他们生气了该如何是好?”偲茶急得说话都有些不清楚,她咬着下唇“大人您很好,可是爹爹和祖母很是宠爱我,到时候我怕...”
瞧着偲茶语无伦次的样子,纪周伸出手指轻轻的弹了下偲茶的额头,很轻很轻的力道,却让偲茶奇异的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