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总算是回来了,可想死奴婢了。”芍药仿佛失踪少女,忽然遇见亲人的一般,扑倒在了他的脚前,抱住一条右腿,死活不肯再撒手。
李中易见了她这副可怜巴巴的小猫儿样子,刚才积攒的怨念倒是稍有减退,可是,对于她的愚蠢,却深感痛恨。
“起来吧,爷浑身是土,先沐浴更衣,拜见了阿娘,再说别的。”李中易端着架子,用脚尖踢了踢一直在赖在腿上的芍药。
“爷,奴婢这就去替您烧热水。”芍药挨了踢后,好象猛然开了窍,她二话不说,站起身就往净房那边跑去。
“爷,您回来了?”这时,瓶儿端着当家娘子的派头,款款的走到李中易的身前,盈盈下拜。
“嗯,爷打了胜仗,新晋了子爵。等搬到子爵府后,就选个吉日,请夔王和一干兄弟们过府,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李中易笑眯眯的望着瓶儿。
“爷……爷坏死了……”瓶儿羞得俏面几欲滴血,在她的心房之中,好象藏了七八十只小兔子,挠心扒肝,踢腾的非常厉害。
沐浴的时候,瓶儿因为李中易的承诺,心里甜丝丝的,精力始终难以集中。结果,她一不留神,就让芍药混进了净房。
芍药就象是一只小哈巴狗似的摇尾企怜,她异常卖力的帮李中易洗头发,洗得无比的轻柔和细致。
芍药变得这么主动,李中易心里自然明白,一定是让丫头们给欺负狠了。他现在才明白一个道理,只有他这个爷,才是她唯一靠得住的撑腰人。
这就对了嘛,放着爷这么硬的靠山不依赖,不是犯傻,又是什么呢?
瓶儿突然在门帘外边传话进来,“爷,夫人有急事要传芍药问话。”
李中易被搅了兴致,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不少,懒洋洋的冲芍药摆了摆手,吩咐说:“你快点去吧,别让夫人等久了。”
欲哭无泪的芍药,一边往外边挪动身子,一边回头看看李中易,希望她的爷能够回心转意,
可是,男人突然没了性致,就算是再看一百眼,也是白搭。
等芍药依依不舍的走后,瓶儿轻手轻脚地走到李中易的身后,温柔的替他揉动着太阳穴。
李中易闭着眼睛,说:“你凑近点,爷有话说。”
瓶儿略显犹豫,很快,就顺从地俯下身子,凑近李中易,小声说:“爷,您是要问……”
不知道过了多久,净房门开处,迎面就见面色煞白的芍药,还没等李中易开腔,芍药忽然哭着跑开了,“瓶儿,你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