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公,多则一年,少则半年,府州必定有变,那个时候,就是我进兵夏州之时,还望仰公替在下禀报于陛下尊前。”李中易拱着手,客气的向刘鸿安求助。
刘鸿安见左右无人,不由微微一笑,说:“陛下早已料到无咎会这么说,所以……李中易接诏……”
见刘鸿安突然从袖口掏出一份柴荣的手诏,李中易慌忙下拜,恭恭敬敬的接旨。
“无咎,党项诸蛮窃据之诸州,朕就交给你了……朕信得过你,不过,朝廷之法度也不容藐视,刘子仰就留在灵州,给你做监军……”刘鸿安手捧诏书,念出口的却都是家常话,难怪要发手诏呢。
末了,刘洪安朗声念道:“除李某西北行营副都总管,统辖灵、盐、延、庆四州军州事……”
李中易听了异常唬人的头衔,心里却暗暗苦笑不已,盐州刺史孙道清,仗着柴守礼的势,一直是既不听从调遣,又不服从政令,显然指望不上。
延州的军阀高家,名面上遵从朝廷为主,实际上,就是当地的土皇帝。
庆州虽然是大周直属的领地,可是,庆州归属于武静节度使管辖,不可能真心诚意的听从他李中易的调度。
扒拉来,扒拉去,李中易能够用得上,还只能是他手下的万余精锐。
刘鸿安原是朝廷重臣,熟知朝中的政局,所以,他见李中易一直垂头沉思,心里也明白李中易的面临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