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居于晋阳的刘汉军队,最多也就可以征召五万兵马,这已经是竭泽而渔,抽空了国中的男丁。
在西北地区最大的军事力量,其实就是夏州的党项八部,这八部可以调动的总兵力,至少超过了六万骑兵。
然而,府州折家就算是完全征足了兵马,也不过区区八千人而已。
如果不是折家在和党项八部的连年战争之中,训练了一支精兵,府州的基业早就在夏州拓拔家和晋阳刘家的围攻之中,丢失殆尽。
直到第五天傍晚,莫继勋才找到机会,在城中的一处民宅之中,见到了折从阮。
“不孝孙拜见祖父。”折御寇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倒在地面上,重重的磕了好几个的响头。
“大郎,苦了你了,都怪老夫不好……”折从阮只要一想起养孙折御寇被迫背井离乡,远来灵州,却依然挂心于折家的基业,他就不由一阵辛酸,满是自责。
“祖父,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如果不是父亲收养,哪有孩儿的今天?”折御寇小声解释说,“李大帅用人不拘一格,不分地域,孩儿前几日已经被任命为决死营的指挥。”
折从阮的眼前陡然一亮,从决死都到决死营,折御寇的实权扩大了五倍之多,可想而知,应该深受李中易的重用。
“大郎,你觉得李中易是个什么样的人?”折从阮扶起养孙,拉着他的手,两人并肩坐到了热炕上。
“阿翁,孙儿几乎每天都在琢磨着这事,可是,至今依然无法看透李大帅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硬要评价的话,孩儿以为,深不可测,应该恰如其分。”折御寇轻声一叹说,“李大帅用兵,从来不走常规的路数,屡屡都有上佳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