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赛花转动着眼珠子,忽然提醒说:“拓拔老贼的手头,还有数万精兵,不知李使君打算如何应对?”
李中易心里明白。折赛花恐怕是想向他献计,故意找的这么个理由来说事。
“不知小娘子有何高见。在下洗耳恭听。”李中易不动声色的把球又踢回到了折赛花的脚下。
“使君,自从城下大败之后。拓拔老贼已成哀兵。与其让将士们流血拼杀,不如暂且退而守城,待拓拔老贼挫了锐气,咱们再合兵一处,一路追杀下去,定可收得奇效。”折赛花此话,显然是在替李家军做打算了。
李中易心里很领情,表面上却故作迷惑不解的样子,问她:“杨家军还未消灭,夏州军又扑了过来,万一他们两家合在一处,虚晃一枪,不攻府州,反而杀入盐州,那可不太好办啊?”
折赛花也许是看透了李中易成心考较的心思,眨了眨眼说:“奴家以前听说,盐州虽属朔方观察处置使管辖,却一直不怎么听命于使君?”
李中易何许人也,自然听得明白折赛花的潜台词,那就是:既然盐州刺史孙某一直不听调遣,不如借了拓拔家的手,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小娘子,外患和内斗,绝不可同日而语。”李中易挑起眉心,平静的说,“那孙某不听调遣,朝廷自有法度予以惩戒。在下身为朔方观察处置使,守土有责,怎可任由党项蛮子涂炭我大汉的子民呢?”
也许是察觉到李中易很有些生气,折赛花忽然展颜一笑,说:“奴家果然没有看错使君,您说的一点没错,我大汉的内部事务,自应内部解决,何须借助于外敌之后呢?”
李中易明知道折赛花是在反试探,心里依然有些窝火,不择手段,那针对是只能是外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