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坡顶的李中易,此时此刻,考虑的却是:耶律休哥敢于轻兵南下开封府,究竟倚仗的是什么呢?
李中易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异常的蛛丝马迹,只是,手头暂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罢了。
当廖山河禀报说,将士们已经做了出击前的一切准备之时,李中易点点头,说:“不能让折家弟兄们替我们流太多的血,吹号,总攻击!”
“喏。”廖山河的黑脸庞,兴奋的直冒赤光,正面击败契丹人的时机已到,接下来就看他怎么完美的达成作战任务了。
在紧密的竹哨声中,李家军的将士们排成整齐的队列,鱼贯而出,并在契丹人的身后,十余之处,列成了严整的一个个方阵。
廖山河一向是个谨慎小心的性子,就算是如今是大雨倾盆,步军要想完全抵消大队骑兵的冲击,也必须依靠严谨的方阵。
网中的鱼儿,已经上了勾,就看是红烧,还是清蒸了!
折从阮原本以为李中易会亲自指挥中军大部队,向契丹人包夹过去,却不料,李中易一直骑在汗血宝马的“血杀”的背上,原地纹丝不动。
就在,廖山河率军快速而又整齐的朝契丹人压过去的同时,颇超勇出现了李中易的身旁。
李中易笑眯眯的望着颇超勇,问他:“知道为什么找你来么?”
颇超勇舔了舔下嘴唇,朗声答道:“等契丹鞑子败了之后,小将就领着儿郎们。像七天没吃东西的恶狼一样,追上去死死的咬住他们的喉咙。直到血流干了为止。”
折从阮见颇超勇把他自己比作是恶狼,虽然话很粗鲁。倒也形象生动,便抚着湿须,含笑问他:“好小子,你就不怕被契丹鞑子,狠狠的反咬一口?”
颇超勇嬉皮笑脸的拱手说:“不瞒您老人家,小的我手上有我们家爷密传的神兵利器,保准让契丹人没有返身回击的胆量。”
自从开战以来,折从阮亲眼见识过钢弦、瓦罐鸡尾酒以及绑腿,在行军和实战中所发挥出来的巨大威力。
说实话。折从阮见识多了之后,神经也比此前粗壮了许多,已是见怪不怪,反正,李中易创造出来的新鲜玩意儿,折家肯定都会挨个学了去,急啥呢?
折从阮嘿嘿一笑,抬手一掌,拍在了颇超勇的背上。冷不丁的问他:“你是颇超雄的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