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混蛋,这才哪到哪儿呀,就已经学会了韬晦?”李中易有些烦躁的站起身子,在帐内慢慢的转圈儿,暗火必须自己消解并且发泄出去。
李中易当年混迹于老首长身边的时候,最擅长的便是藏拙,哪怕他的医术高明,真本事过硬,也从来只如实的描述病情以及诊治方法。
老首长身边的亲属问什么,李中易就答什么,绝不多说半个字。
没想到,大业尚未成功,王大虎和左子光便已经学会了绝不犯大错误,尤其是立场和路线错误,却偏偏时不时的来点无伤大雅的小把柄,由着李中易捏在手心里。
狡兔死走狗烹,尼玛,我是那种人么?
李中易自问,他不是同情心泛滥成灾的烂好人,也不是为了利益便六亲不认的真小人,他只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俗人罢了。
也许是受现代分权制度的熏陶过深,在情谊和根本利益之间,李中易习惯于用制度化的模式,提前划下权力的边界,以免老部下们自误。
老毛有句话说滴很对:可能有这样一些xx党人,他们是不曾被拿枪的敌人征服过的,他们在这些敌人面前不愧英雄的称号;但是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他们在糖弹面前要打败仗。我们必须预防这种情况。
正应了那句话老话,说易行难,老毛尽管预见到了干部队伍可能被腐蚀,却没有找到很好的遏制办法。
实际上,刘青山和张子善这两个贪官,其级别也就和李中易这个副院长的级别相仿,大家同为厅局级而已,根本算不得高级领导干部。
李中易吸取了教训,管军则以军法为基准,不管是谁违反了军法,都必须受到相应的惩处。
搞经济捞钱时,包括义兄黄景胜在内,都只能拿应得的那一份红利。敢于乱伸手的掌柜或是伙计,一经查出,都被处置了,至今无一人被放过。
王朝更替的周期率,表相是土地兼并过甚,根子却是官僚统治集团的特权没有得到有效的制约,导致贪欲不可遏,并且堵死了中下阶层上升的通道。
农耕文明时代,地里的产出再多也就那么多,特权阶层多吃一口,就意味着底层**少吃几口。等到底层**实在活不下去的时候,揭竿而起颠覆前朝的起义,也就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