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娇眼尖,她很早就看见父亲金子南,佝偻着身躯,低垂着脑袋站立在跳板的右侧,在凛冽的寒风之中,仿佛没根的枯叶一般,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吹走。
“爷……”
李中易对金子南视而不见,眼看就要经过他的身旁,彩娇忍不住轻唤了一声,可是后面的话她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彩娇能够说什么呢?李中易如此的器重金子南,把整个高丽国的军政大权都交给了金子南,可金子南的回报竟是劳师远征的平叛。
竹娘也比较喜欢没心机的彩娇,她暗中抓住彩娇的小手,刻意压低声音说:“你逾越了本分,别忘了后院女子不得干政的规矩,那可是爷亲手定下的铁律。”
彩娇吓得俏脸猛的一白,李中易不喜欢枕边人插手外面的事务,她早就知道了,今天也是被金子南凄凉的境遇,搅得心绪不宁,竟然忘记了这一茬。
金子南仿佛卑微的尘埃一般,被李中易彻底遗忘在了角落之中,他心里简直百味杂陈,别提是个啥滋味。
回到住处之后,李中易无视于彩娇火热的眼神,只是唤了叶晓兰伺候沐浴。
在身披蝉纱的叶晓兰,贴心奉迎之下,李中易美美的泡着鸳鸯浴,其间的火辣旖旎之处,除了一直守在浴桶旁添柴加水的韩湘兰之外,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说来也是奇怪,颇有些文艺范的叶晓兰,自从被李中易收用之后,潜藏在她身体里的媚骨,几乎在同时被唤醒。
随着肥沃良田被深犁的次数不断增多,叶晓兰举手投足间,逐渐散溢出熟透了的艳美风姿,倒也颇得李中易的欢喜。
李中易起身更衣的时候,瞥了眼瘫软在浴桶内的叶晓兰,淡淡的吩咐说:“小兰儿吃得太饱了,汝好生伺候她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