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把骑兵营的将士们,都带了出来,目的就是想利用骑兵的快速机动力,迅速堵住母乙可能逃窜出去的空隙。
这时的母乙,已经嗅到了巨大的危险气息,他手里提着长刀,站在屋门前,厉声喝道:“快,快去敲钟,快去敲钟,让咱们的人都到我这里来……”
不管外人怎么看待母乙,至少,他在这座南坡村里,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威。
很快,整个南坡村的上空,便响起了令人惊恐的报警铜钟声。
与此同时,谢甲也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面铜锣,一边狠命的敲打着,一边大声嚷嚷道:“都带上刀枪再来,都记得啊,带上刀枪……”
这时,站在小山坡上的钱书德已经听见了南坡村里的巨大动静。夜深人静之时,铜钟和铜锣的敲打声,可以传出去至少十余里地。
尤其是在南山脚下,铜锣和铜钟声,在山谷之中回荡,久久无法散去。
见闻了此情此景,钱书德暗暗庆幸不已。幸好他和李勇提前抢占了进山的通路,不然的话,南坡村里边的xié • jiào信徒们,绝不至于如此紧急的召集人马。
钱书德有理由相信,如果动静是来自于南坡村的对面,母乙很可能只带着少数几个心腹,悄悄的潜入山中,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中易在半道上,接到了钱书德和李勇联名发来的军报,他就着明亮的烛光,仔细的看了好几遍军报,最后得出结论:钱书德和李勇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已经把母乙唯一可以逃脱的山区通路给彻底封死了。
按照李中易批准的作战计划,为了防止母乙趁夜逃走,各部在夜间完全合围之后,一律原地挖沟垒墙摆拒马。
曾文正公曾经说过,对付流动性极强的长毛,必须打呆仗,结硬寨。
李中易如今为了一网打尽明教徒,采取的是步步为营的囚笼战术,贼子们充其量也就三千人而已,这还是计算了被无辜裹挟的平民百姓。
围剿的战场,方圆数十里地,又不是正规的阵地战,李中易也不想跑到前边去给老部下们添乱。
于是,在一千名近卫军的簇拥之下,李中易的中军大帐,扎于一座小山坡上。
从齐州出发,赶到临淄县的南坡村,李中易看过沙漏,其实总共只花了四个时辰。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看样子刻苦的训练,取得了极大的成效。
之所以行军如此的迅速,也和近卫军每人配备至少双马有关,百里奔袭只花了四个多时辰,对于多马的骑兵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天色尚黑,李中易即使手里举着单筒望远镜,也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李中易坐到大帐内的书案后,将前方发来的军报,再次梳理了一遍。最终,李中易得出结论,只要他的老部下们不违反军令的部署,明教那位所谓的教尊母乙,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难逃厄运。
“小兰儿,过来替爷揉揉肩,捏捏腿。”李中易冲韩湘兰勾了勾手指,把她唤到身旁。
韩湘兰其实心里明白,所谓的揉肩捏腿,不过是彻底欺负她的前奏罢了。
不过,李中易单独把韩湘兰带出来,显然是想让她多承接雨露,早早的怀上身孕。对此,韩湘兰的心里确实很有些感动。
叶晓兰已经产下一个儿子,这又怀上了身孕,如果再生个儿子出来,叶氏的小尾巴绝对会翘到天上去。
一想到至今腹中空空,膝下虚悬,韩湘兰不禁黯然神伤。
韩湘兰一边揉肩,一边埋怨她自己:“爷,奴家承欢的次数比谁都多,可是,总怀不上您的种,唉,真愁死个人了。”
李中易再强悍,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你怀孕产儿,他心里自然是舒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