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察觉到身旁的异样,他慢慢侧过脸,却见韩湘兰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被吓住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李中易轻声叹道,“尤其是被我征服之前的高丽人,脾气倔得要命,口服心难服。非常时期,不用重典,不shā • rén立威,他们绝对不会乖乖交出,已经吃到嘴里的肥肉。”
“欲服其心,必先摧毁其反抗的意志。shā • rén不可能解决一切问题,却可以把敢于公然挑战咱们权威的刺头,清理干净。只有把他们杀怕了,才能让新一代高丽人,心甘情愿的做我中国之奴仆。”李中易语重心长的教诲廖山河。
实际上,李中易是在告诫韩湘兰,同情异族人,就等于是养虎遗患,也是新版农夫与蛇的故事。
别看高丽人现在表面上显得异常驯服,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他们必然会闹出妖蛾子。
“晓达,你先命人把临淄县尉的儿子们都押来,再去县衙提了那厮来见我。”李中易淡淡的吩咐声,看似不显山不露水,韩湘兰却心头猛的一凛,临淄县尉如果想要顽抗到底,断子绝孙恐怕都是轻的。
等廖山河走后,李中易本想喝几口热茶,解解口渴,却不料,盏内竟然是空的,并且一旁的铜壶已经“噗噗”作响。
韩湘兰察觉到男人的眼神如刀,心下不由一阵发寒,等看清楚男人手里的空茶盏,她顿时就吓懵了。
开什么玩笑,入李中易之口的茶和水,怎么可能让此地茶楼的掌柜经手呢?
只可能是他身边的妾室或是信得过的配剑侍婢,用随车携带的小号炭炉,以及过滤好几次的干净泉水或井水,烧水沏茶。
结果,茶水已经烧开,负责沏茶的韩湘兰却走了神,实在是该脱了裙子,打小屁屁。
“韩氏……”李中易故意拖长了声调,可把韩湘兰给吓坏了,她忙不迭的蹲身请罪,“爷,奴走神了,请您狠狠的责罚。”
以往,只要李中易叫出韩氏二字的时候,韩湘兰都要吃大苦头。
这次自然也不可能例外,李中易直接吩咐韩湘兰:“你去替换马车里的萧绰上来。”
李中易既没打也没骂,区区一句话的吩咐而已,便让韩湘兰从得意的云端,跌落到了凡尘。
对于聪明人而言,尤其是韩湘兰这种顶儿尖的聪明女人,既要宠着,又不能让她太过于张狂,其间的拿捏分寸,好多男人都无法正确掌握。
李中易的脾气很古怪,你犯了错误,认错态度越好,惩罚越轻。若是硬要狡辩,那就等着皮肉受苦,特殊的藤条家法绝不是吓唬人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