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身穿重甲,肩扛长枪,腰挂战刀,和儿子们一模一样的装束,以身作则的领头开始拉练。
跑完三圈后,李中易让儿子们歇息半刻钟,喝几口特制的药汁。他自己则抽空回到正厅,接见了他的妃嫔们。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以李七娘和唐蜀衣为首,李中易的女人们一字排开,纷纷蹲下身子行大礼参拜。
“都起来吧。”李中易摆了摆手,特意吩咐下去,“你们几个怀着身子的就不要给朕添乱了,从今日起,免了拜见之礼。”
尼玛,大着肚子顿身行礼,万一跌跤了,那可怎么了得?
李七娘故意没吱声,男人昨晚一回家,就歇在她屋里,她担心太过拔尖了,会惹着一大堆红眼病。
唐蜀衣见李七娘没有说话的意思,就笑着说:“皇上于幽州登基,臣妾也不会买东西送礼,只准备了几本帐册,请皇上过目。”
李中易微微一笑,唐蜀衣一直是掌家的娘子,帐目管得一清二楚毫厘不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见李中易笑眯眯的接过了帐册,却搁到了桌子上,唐蜀衣不由嗔道:“皇上,您怎么不看一看呢?”
敢这么和李中易说话的女人,除了唐蜀衣之外,就数李七娘了。
其中,唐蜀衣是最早侍奉李中易的女人之一,又生了老李家的长子,身份地位自然是极为特殊。
李七娘身为滑阳郡王府的嫡孙女,居然不顾体统的私奔来会李中易,这份真感情弥足珍贵!
至于别的女人们,就没人敢这么的放肆了,大家只得眼巴巴的等着李中易发话,才有资格回话。
所谓伴君如伴虎的逻辑,同样适用于李中易的女人们,她们若是失了宠,比普通草民之家的女儿家,也颇有不如。
毕竟,普通草民之家出嫁女,若是和夫婿过不下去了,尚有一线和离的机会。
李中易的女人们,试问一下,哪一个有胆子和他闹和离?
叶晓兰又怀了身子,她本以为,李中易会当众问话,却始终没有等来期盼中的露脸。
獾郎,尚未满周岁,正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叶晓兰故意让奶嬷嬷抱了他来,就是想吸引李中易的注意力。
可是,一贯爱哭闹的獾郎,今儿个见了他的父亲,居然一不哭二不闹,显得格外的安静。
叶晓兰冲奶嬷嬷使了个眼色,奶嬷嬷犹豫了一下,终究不敢得罪了叶晓兰,只得违心的在獾郎的小屁屁上掐了一把。
“哇……”獾郎毕竟年幼,吃奶嬷嬷这一记狠掐,顿时大哭出声。
“哦,獾郎乖,不哭啊,不哭,来,到爹爹这边来。”李中易从来没有所谓抱孙不抱子的意识,他的几个儿子都抱着玩耍过多年。
奶嬷嬷抱着獾郎走到李中易的身前,李中易伸出双手,主动接过了宝贝儿子。
“小不点儿,等你长大了,也要和几位兄长一样的能文能武,明白么?”李中易小心翼翼的抱着獾郎,故意编词儿的逗他开心。
“呀呀呀……”獾郎还不会说话,只能发出几个十分简单的音符,逗感却十足。
李中易哈哈一笑,抱着獾郎就是一阵猛亲,一边亲还一边逗他。
“瞧瞧,瞧瞧,我们獾郎还没满周岁,就已经听得懂他爹爹我的话了。”李中易的自娱自乐,倒是挺有幽默感的。
唐蜀衣没看獾郎,却一直死死的盯着抱来獾郎的奶嬷嬷尚氏,尚氏起初没有留心,脸色倒也正常。
等到尚氏发现,唐蜀衣死死的盯着她不放,她立即意识到,方才耍的小把戏,让人给瞧出了破绽。
尚氏卯住劲的扭过头去,吓得两腿直转筋,死活不敢再看唐蜀衣。
一直注意着尚氏的叶晓兰,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她倒也沉得住气,故意不去看唐蜀衣。
哼,男人就一个,谁有本事抢到身边,那是真本事!
叶晓兰并不怕掌家的唐蜀衣,反而特别忌惮不管家的李七娘。颇有底蕴的家庭教育,告诉叶晓兰,只有抓住了男人的心,就等于是抓住了一切。
至于,什么掌家的权势啊,特别美貌的姿容啊,在喜新厌旧的男人面前,都是些个浮云罢了。
费媚娘自然看得懂,不见血的暗中斗法,但是,她却只当啥都没看见似的,依然保持着固有沉默。
客观的说,费媚娘是真心不想争宠,原本在蜀国宫廷里的凄凉遭遇,已经使她伤透了心。
对于叶晓兰耍的小把戏,折赛花很自然的也看明白了,不过,她并不认为靠着獾郎的哭闹,就可以一直吸引李中易的注意力。
原本应该洞若观火的李翠萱,倒是疏忽了现场精彩的暗中斗法。她的注意力一直盯在肚里的孩子身上,只有产下男婴,她才有资格惦记皇后的宝座。
等儿子们在小操练场上完成了晨课的科目训练之后,李中易领着一大家子人,浩浩荡荡的去拜见薛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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