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琼见孔昆没把话说死,反而留下了缝隙,便笑道:“孔相公你是当代大儒,读书人的事儿由你来处置,再妥当也不过了!”
见李琼的态度很坚决,孔昆又有着当仁不让的责任,他索性借坡下驴,就点头应承了下来。
折从阮暗暗点头,孔昆的主动介入,明着是想处置那些读书人,实际上,还不是想保全他们?
以李中易的脾气,读书人只是扎个堆骂个人的话,他完全都当没听见一般。
但是,若是读书人胆敢上街扰乱京城的稳定,李中易肯定不可能继续包容下去。
走完了既定的程序之后,孔昆便成了处置读书人闹事的第一责任人,若是出了岔子,只可能唯他是问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以孔昆当世大儒的身份,他若是躲在别人的身后,竟然不发一言,实际上,名声同样难保。
读书人和武夫的不同之处,就在于,读书人靠着嘴巴和手里的毛笔,就可以把人搞臭!
折从阮回到他的小院子后,折彪神神秘秘凑过来,小声禀报说:“老祖宗,宫里今天抬出了个人,扔到乱坟冈那边去了。”
“哦,知道是谁么?”
折从阮对宫里的消息,一向都很敏感,毕竟,折赛花和他的一双宝贝外孙就在宫里,皇宫里边无小事的道理,谁不懂?
“宫里的消息控制得极严,小的只打听到了,是康泽下的手。”折彪刻意压低声音,惟恐教外人听了去。
折从阮心头猛的一凛,康泽那个老坏蛋在宫里只听少数几个人的招呼,他亲自下的手,又是人命关天的事,绝对不可能是小事。
“接着打听,务必问出内情来。”折从阮小声叮嘱折彪。
折彪当即心领神会,随即试探着问折从阮:“那小的就通知大郎过几天进宫瞅瞅?”
折从阮没吱声,折彪立即明白了,老祖宗显然是默许了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