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源笑着岔开话题,“远哥歌写怎么样了,让我听听?”
当年他俩“同居”有一年多,虽然实际俩人都在那房子里住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四个月。
每次江远写出新歌,宗源总是第一次听到的那个人。
一开始得宗源主动问能不能先听听,后面就是江远晚上熬夜写好歌,第三天下午见到运动归来的宗源,主动放给宗源听。
江远喝一口茶,靠在沙发上,轻轻地哼他刚写出来的旋律。指尖一点一点的,哼完一段,觉得差点儿意思,吃块水果站起来拍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走,进屋听。”
这也是他以前的习惯。总抽烟,嘴里那只烟走到哪儿叼到哪儿,到处落烟灰。付盛就说他真不是人,逼宗源跟他一起抽三手烟。
然后江远就憋憋屈屈地把自己关工作间里抽烟,抽的时候还得记着开窗户,心里念叨着“明明是我家,为什么非得躲起来抽烟”。
宗源看着江远笑:“远哥,您现在是爱豆。”
潜台词:这个动作不合适。
江远:“……”
忘了。
估计是因为这段时间他事事顺心万事如意,这首歌他写得很欢快,有小清新的感觉,阳光灿烂的,非常治愈,充满青葱色的校园回忆。
宗源听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微笑,听完,他说:“观众会说你挂羊头卖狗肉。”
于是江远也笑了起来。
他这首歌写的很欢快,但电影结局其实算悲剧——江远是这样认为的。虽然小安成长了,能独当一面,可他失去了凌辰,这能算好结局?
“让他们找付盛。”江远说,“我只负责写歌。拍电影带给我的感受是这样的,如果观众觉得悲伤,那一定是付盛的锅。”
江远哼了两句高潮段落的旋律,突然想起什么,问宗源:“你感觉我演得如何?”
“……”宗源没承认也没否认,捏了捏鼻梁,“发给付盛听听吧。”
这是五年前宗源决计不会做的动作,江远心想。他好早之前便觉得宗源手长得好看,适合弹钢琴,也适合干别的。
尽管嘴上说着电影悲剧怪付盛,一想到真要把这首欢快的曲子发给付盛,江远心里也有点没底,毕竟在付盛面前他还没掉马。他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音轨,“付盛不会让我重写吧?”
宗源看着江远笑,眼神里带着纵容,反正江远没在看他,他无需用演技掩饰自己。
“不会。”他笃定地说。
他俩一个在房间里写歌,一个在客厅看电影,都没看手机,因而不曾发现江远又上热搜了。
着急下课的你
热搜上没带江远大名,但点进去全是江远,有照片有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