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转身,向锺隋拱手:“师叔,那丫头欠兑换塔的可有四千多万宗门点呢。”
锺隋却摆手不管:“这小蛟给你的那堆可远不止四千万宗门贡献点,你不要以为我没看到,那里面还夹杂了两枚迄今修真界已经绝迹了的修神果。”
邹存抽了抽嘴角,“师叔您眼睛还真灵!”
“咱俩谁不知道谁?!你小子真是白长了张好人脸,快,加加加。”
邹存伸手捋了把下巴上的美须,心疼地呲了呲牙,半晌咬牙开口:“那我稍候就让麹茂师叔给您那小徒孙再加点。”
“加多少?别含混。”
邹存想了想,开口:“一千?”
“……”
“两千,不能再多。”邹存看着锺隋,苦口婆心,“师叔,那两枚修神果虽然已经绝迹,但都被啃了不少,炼丹也不一定能不能成,我这多给的,那是权当买果核的钱。而这果核如果细说起来,也真算不上值钱。”
想要培育出来,让它破土生根,还不知要费多少功夫,等多少万年呢。
“一口价,一万。再不济那两枚果核也是珍品。”
邹存静静看向锺隋,半晌取出宗主令牌:“那本宗主便让我师父出山,与您老谈上一谈。”
锺隋:……
“三千,不能更少了。”
“成交!”
楼青茗自从在山头上领悟禅意后,就一直守在渡劫之地附近,等察觉既明醒来后,她不过是速度慢了一点,她亲师祖就给她争取到了三千个宗门点。
“多谢师祖。”楼青茗捂着自己身份玉牌中刚刚入手宗门点,笑得合不拢嘴。
锺隋看着面前的小丫头,是越看越喜欢。
小小年纪,基础扎实,不骄不躁,机缘还不错,简直就是给他争脸。
他抬手摸了摸小丫头的大高辫,从怀中取出一支精致地女式发簪:“这是师祖给你的见面礼,以后可要勤加修炼,不能懈怠。”
楼青茗连连点头。
无论这女式发簪她以后会不会戴上,但总归现在,师祖对她的拳拳爱护之意她体会到了。
等宗门长辈们都相继离开,楼青茗看着悬在空中舒展肢体的既明,道:“既明前辈,咱们回洞府。”
漂在半空中的巨大银蛟身形一动,幻化为一位银白长袍的俊逸少年,他眉宇锋利,面容清冷,周身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
他单手抓住楼青茗的小臂,悬空而立:“那就回吧。”
被既明单手拎着悬空的楼青茗,直到回到她乌雁峰的洞府才反应回来,诧异询问:“既明前辈,您不是说你寿元无多了吗?”
这怎么转换为人形后,还会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形态?!不应该是个沧桑大叔吗?
既明淡淡看他一眼,语气平淡无波:“曾经打牙祭时,吃了不少驻颜果。”
“不少是?”
“几百颗吧。”
楼青茗:……好吧,她懂。
几百颗驻颜果吃下去后,估计既明前辈这张脸,这辈子是都不会有改变的机会了。
楼青茗的演武场中,摆放得全都是各种空酒坛子。白幽自从得了楼青茗给他的几百个酿酒方子,最近对酿酒的热情空前高涨。
楼青茗对白幽也看好。
白幽是天木灵根,天木灵根的修士对酿酒总有一种别人学不来的天分。
此时,白幽见到两人回来,就将院中摆放的灵果和酒坛一收,走过来道:“我带既明去办理他的妖修弟子身份玉牌,茗茗你将你的身份玉牌给我用用。”
楼青茗迟疑了一下:“夏弥师叔不是说,他要带既明前辈去办吗?”
“上个月,你们还没从渡劫之地回来的时候,夏弥师叔和青鹤峰的漠鹤师叔打了起来,虾须被啄掉了一块,现在正在洞府中养伤呢。”
楼青茗无语。
漠鹤师叔,是吕朔真尊的契约妖修,其水平是和风雁师叔都不相上下的,夏弥师叔是哪里来的胆子去挑衅。
将身份玉牌递给了白幽,眼见着两人闪身离开,楼青茗重新回到洞府,只觉得身心一阵难以言喻的轻松。
坐在蒲团上,楼青茗取出一坛子灵酒开饮,在她右手手背上,银宝也偷偷地探出一根肉触,伸入酒坛中,咕咚咕咚地偷饮着酒水。
楼青茗笑看了它一眼,也没有制止。
一人一宠相互配合着,直到将一整酒坛子的灵酒全部喝完,才酣畅地将空酒坛子放下。
“债务暂时清零,还略有富余,这感觉真是太好了。”
楼青茗取出丝帕,擦拭了两下嘴角,而后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半晌,她缓缓眨了眨眼,不期然地,有些困倦。
她也没有抑制这难得一见的、想要睡眠的冲动,从储物袋中抽出一把软榻,随心地倒在上面,阖上了眼睛。
没过一会儿,就迅速陷入黑沉的梦乡。
恰在此时,一直在楼青茗识海中打坐的佛洄禅书突然颤了颤,他微微张眼,看向楼青茗识海中方才一闪而逝的白色光晕,轻轻咦了一声。
那抹白色光晕出现得突然,消失得更是迅速,佛洄禅书还不待探查那是什么,它就已消失不见。
“那是何物?”
佛洄禅书从识海中站起,行至方才那白色光晕消失的地方细细思索,半晌,他突然眉梢一动,惊奇道:“莫非……”
楼青茗这一睡就是七天。
醒来后,她的心神仍旧是慵懒的。
她缓缓眨了眨眼,神识发散,发现白幽和既明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现在正一个在洞府中稳固境界,一个在外面演武场小院中继续酿酒。
她给自己身上打了几个清洁咒,又伸了个懒腰,才从软榻上坐起:“没想到我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原本是自言自语,也没指望人回应,却不想佛洄禅书突然接口打趣:“你这七天睡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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