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消息再闭塞，如果玄天宗的人真的大规模地用这种法子招收弟子，消息总会泄露出来的，东大陆的仙门来西大陆招收弟子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了，倘若真的如同戚妄所猜测的那般，这数千年的时间里，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流言的。
就算普通人没有消息来源渠道，那世家大族总会听到些风声的。
那些所谓的仙门中人，其实不过是些修真者罢了，并不是真正的仙人，做不到万无一失的。
戚妄始终相信一句话，只要做过，就必然会留下痕迹，真相不会被掩盖，迟早会被发掘出来，没有什么人可以一手遮天。
如果不是大规模的行为，那或许就是某个人所为。
假设有这个人存在的话，那他挑选这些人的标准是什么？
风煜阳和戚瑾墨之间又有什么相似之处？
戚妄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击打了起来，他将已经知道的信息细细推理了一番，很快就找出了他们的相似之处。
风煜阳和戚瑾墨一样，都是小有名气之人。
根据风间彻所言，风煜阳聪明绝顶，年纪轻轻地便考取了功名，他曾经写过不少诗词，有两首甚至得到过元垳国皇帝的夸奖，那两首诗也在世间广为流传。
风煜阳的名气还要比戚瑾墨更大一些，他‘死’之后，甚至有不少文人作诗怀念他。
想到这里，戚妄敲击桌面的速度又慢了一些，到最后彻底停了下来。
被世人知晓，并且拥有一定的影响力，旁人提起的时候多是夸赞……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人也会得到信仰之力。
在某些世界之中，信仰收集的多了，甚至可以直接通过信仰成神。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戚妄的神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将他自己所推测出来的信息和之前他所知道的信息结合在了一起，戚妄大致猜到了幕后黑手挑选弟子的标准。
倘若真的如此，那事情怕是有些棘手了。
信仰之力可以做很多事情，那些人可以通过信仰之力成神，可同样的，他们也可以反过来用信仰之力来操纵那些给予他们信仰之力的人。
戚妄想起了自己在桃花村时察觉到的那些事情。
其实原主并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在戚瑾墨考上举人之前，他跟村里人的关系其实还算可以，并没有像是后来那样子人人唾骂的地步。
可戚瑾墨考上举人后，村里人的态度便变了，到最后原主甚至已经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就连原本跟他关系很好的戚富源，都没怎么跟他来往了。
这显然并不符合常理，但如果是受到戚瑾墨的态度影响，那一切便说得通了。
戚瑾墨的名声有多好，原主的名声就有多差劲。
信仰之力其实是一把双刃剑，端看掌握的人是如何使用了。
原本戚妄还没打算那么快到东大陆去，不过在推测出一些事情真相后，戚妄便决定提前前往东大陆。
不过在那之前，他需要跟风间夜商量一件事情。
晚饭过后，戚妄去了风间夜的房间。
此时风间夜已经清洗过换上了一套新衣服，虽然仍旧瘦弱得厉害，不过却不再像是之前那样看起来跟个难民似的。
“戚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风间夜彬彬有礼地问一句，待客礼仪无可挑剔。
戚妄也没有跟他绕弯子，直接了当地开口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