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自小便是个万事无所谓的脾性,难得看到他惦记个什么,一时间只觉得稀奇。
面对母亲的打趣,阮清川也只是笑的温和。他起身又和母亲拱了手,往外走去。
阮清川都要走到门口了,苏姝又唤住他,嘱咐了一句,“你身体不好,不要饮酒。”
阮清川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点了头,“你放心。”
阮老夫人却是和周婆子相视而笑。
特别是阮老夫人,她的感触尤为深,儿子是她生的她养的,到底是个什么脾性的,自然也最清楚。但是儿子的变化也是很快就察觉到的。
这是好事。
儿子的心里有了爱重牵挂的人,就会更加保重他的身子骨了。
苏姝吃了几个水煎包,又去拿了半根油条就着咸豆浆吃。秀儿站在一旁给她布菜,给她夹了一块糯米牛奶糕,又给剥了个水煮蛋。
苏姝昨儿一天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到了夜里也只是垫巴了一小碗馄饨,今儿又是一早就过来了青崖院。
她也真的是饿了。
阮老夫人看着苏姝吃早饭,也怜惜她只比阮陵宁大了一岁,便拿筷子给苏姝夹了块咸鸭肉。
她笑着和周婆子说话,“我最喜欢看别人吃饭,尤其是吃的香。我虽然不大吃,心里却喜欢的紧。”
周婆子也笑道:“二夫人胃口好,老奴瞧着也高兴。”
苏姝却有些不好意思,她放下了手里的咸豆浆,脸颊微微一红:“是媳妇儿失礼,却是真的有些饿了。”
“能吃是福。”阮老夫人摆摆手,“这算什么失礼呢?你尽管吃你的饭,先吃饱了是正理。宁姐儿和你差不多的年岁,却顿顿吃饭像小猫一样,我心里就会担忧。以前老二吃饭也不好,我心里也是担忧……最是羡慕人家的孩子能吃能喝的身子骨强健。”
正在这时候,外面有小丫鬟进来传话,“给二夫人当喜娘的凌夫人,还有咱们府里请来给二爷、二夫人做全福人的李夫人和左夫人都过来给您请安了。”
给苏姝当喜娘的妇人姓田,夫家姓凌。
“快请进来。”阮老夫人说道:“原是我着人去请的,是想让她们今儿坐一坐宴席,也算是特意感谢了她们昨儿的劳累。”
不大会功夫。凌夫人和李夫人、左夫人就进来了。三人一看到阮老夫人还在用早饭,笑着行了礼,然后由小丫鬟领着去了正房的堂屋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