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讲武堂后,杨子央来到南华别院,接到讲武堂的通知,了因大和尚吩咐知客僧注意禀报,杨子央到的时候,了因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知客僧将杨子央带到后堂,了因已经在等着,他在这里等是不想暴露太多杨子央的身份,南华别院虽然不掺杂俗事,但看着南华别院的眼睛并不少。
“阿弥陀佛!施主,久见了。”了因合十道。
“大师您好。”杨子央合十回礼。
“施主来是寻因果?”了因道。
杨子央怔了下,一下子没明白了因的意思,她是追循楚向的脚步而来,是寻找与楚向关联的一切,仔细一想,不正是了因说的来追寻因果。
“大师明见。”杨子央道。
“每个人的路都不同,因缘纠缠,讲不清理不明,不必执着。”了因道。
“大师你说的话太深奥了,我就是想来看看。”杨子央道。
“阿弥陀佛!是老衲学问不到,施主请随老衲来。”了因合十道。
杨子央跟着了因往后院去,几重院门之后,来到一个小院子里,院子里两个小和尚盘腿坐在雪地上,垂眉敛目,面相平和,丝毫不觉寒冷,仿佛是坐在温暖的火炉边。
“施主,又见面了。”盘坐在雪地上的小和尚睁开眼,对杨子央道,红唇白齿,分外惹人喜爱,一双眼睛却是有着不符合年纪的安然平静。
“救命之恩,还没谢谢大师,大师不着外物,我也只能说声谢谢了。”杨子央道,看着眼前的两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和尚,大师两字说出来觉得十分别扭。
“施主着相了。”唇红齿白的小和尚道。
“我只是一个俗人,当然会着相。”杨子央道。
“如果只是一个俗人,那这因果你就寻不到了。”唇红齿白的小和尚道。
俗人又怎么能追寻得了楚向的脚步。
“那要怎样才能找到?”杨子央问道。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同,不同的想法,不同的选择,注定会是不同的人生,追寻因果没有意义,追寻自己心中的信念才是该走的路。”小和尚道,不打机锋的小和尚说起话来让人有点不习惯。
“我喜欢他,想像他一样。”杨子央道。
“从出发点开始,你的路就是错的,你是你,你不是他,也不可能成为他那样的人,就像男人不可能成为女人,女人也不可能成为男人。”小和尚道。
杨子央沉默了,她是女人,楚向是男人,这本就是最大的不同。
“他是什么样的人天下皆知,但是没人能学得到,也没人能成为他那样的人,追寻没有意义,成为最好的你,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去做合适你的事,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小和尚道。
小和尚的话说得很浅显,没有打机锋,就算是没读过书的人都会懂。“我明白了。”杨子央道。
小和尚说得没错,楚向希望她成为什么样的人,她就成为什么样的人,才是向哥最想看到的。
她的方向楚向早已给她指明,同样知道她该走什么的路另一个人也点起了一盏灯为她照亮前路,虽然这盏灯可能是想引她入魔道,但灯指引的方向并没有错。
离开南华别院,杨子央回到了讲武山,在僻静的后山思考、学习,等待公孙启出关。
公孙启出关已经是十一天后,杨子央在半山腰大堂的后院见到了公孙启。
院子里不止公孙启一人,还有一个女人,杨子央认识的女人,曾经的讲武堂总管杨蓉,杨蓉在给公孙启泡茶。
公孙启在看雪,看着回廊外飘落的雪花,茶还没泡好,显然公孙启刚来没多久。
“来了。”公孙启回头道,没有起身,招手叫杨子央过去。
杨子央在公孙启对面的座位坐下,公孙启道:“杨蓉,你认识,就不多介绍了,现在她在这里扫地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