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不动?害?!我还就不信了!】
说着他还较上了劲,他今天必须看看这纸人骨架是什么做的。
腿部的断口是膝盖以下,他大腿用力往纸人身上压着,直到压出能稳住平衡的凹陷,他站了起来,然后将眼珠子放到旁边,两只手都伸进心口,握住最粗的那根骨架,触感是冰凉光滑的。
白暮心想会不会是竹子,但没看到实物不好妄加猜测,于是两只手一起用力,那骨架轻微晃动了些,却还是不掉。
白暮就顺着晃动的幅度摇着骨架,随着骨架越来越松,他咬着牙使出浑身力气,身体后仰,猛然一拔!
惯性让他往后倒,手里还握着一节骨架,骨架另一端已经断裂,纸人胸口裂缝也扩散到躯体。
视野里是一片白色的寿纸,白暮摸索着重新爬回纸人身上,捡起旁边的眼珠子,吹掉上面的灰,拿着眼珠子对准手上的一节骨架。
骨架通体黄白,看形状应该是肋骨的一节,上面布满裂缝,是用胶水将很多骨头粘合到一起,组装成这块肋骨的。
每块骨片上都有浅浅的凹陷,白暮记得这种凹陷在什么地方见过,想了半天终于想起。
这是头骨?!
这种凹陷是生前头颅受到打击,痊愈后才会形成的。
用头骨组成肋骨?
为什么?其他骨头呢?
白暮心中又惊又好奇,他想知道其他骨架是不是也是如此。
如果真的和这根骨头一样,那么这纸人就是有人刻意制作的。
为什么?
第二个为什么,白暮感觉这其中是很邪恶的计划,但情报太少他猜不出来,深陷一堆谜题还未解出,更多谜题出现。
有了一根骨架被掰断,骨架整体结构遭到破坏,白暮掰断其他肋骨倒也轻松很多,掰下来的骨头他没着急查看,而是先放到一边,等会集中观察。
在他陷入勤恳的拆解工作中,另外一个纸人动了,目标是远离白暮,远离这个疯子。
要逃走!这是她的想法,白暮触发不了杀机,她只能任由白暮宰割。
旁边那个身体是纸人的还好,起码头已经融合了,身体没了,灵魂起码不会消亡。
但她头是纸做的啊?!
看白暮拆骨架那架势,恨不得把骨架都捏碎,等他拆外旁边那个倒霉鬼,不就轮到她了?
这是什么缺心眼的疯子?!什么毛病啊!人家好好一个纸人,你非要把人家拆了?
她不灵光的脑子此刻意外的清醒,幸好她融合的是身子,能短暂脱离限制一会儿,至于为什么不硬抗白暮?
开什么玩笑?!
那彪人都把眼珠子抠出来,当成弹珠玩都不见有事儿,和他硬抗?
白暮自然也看见旁边有个纸人逃了,他有一瞬间的诧异,他起初还认为这些厉鬼没有自己的思想。
他看到狼狈奔逃的纸人的身子,应该是刚刚那个司机的身子,他若有所思,心中有了大致猜测。
【看来随着融合肉体越多,他们的脑子就越清明?那白天的两个厉鬼若是夺舍成功,是不是也会恢复神智?顶着别人脸的恶鬼?还有那人的记忆?】
白暮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寒,记忆加面容,有了这两个条件,能做的事情太多了,也太过于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