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一点都不好。慧觉禅师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烤羊腿,起身,唤了声正在抹眼泪的小丫鬟,道:“净手,准备施针了。”
到底男女有别,解毒这种事还要这小丫鬟帮忙的。
眼下可怜同情那些人都是徒劳的,先将姜四小姐救了再说。
……
……
印好的话本子同样送至了钟会的面前,比起金銮殿群臣的心不在焉,事不关己,他翻得无比认真。
待到总算将话本子读完之后,他看向面前的君王,认真的问道:“所以,陛下当年向暴君告密,所言的赵小将军有帝王之相当真只是编排的谎言,为了让暴君下定决心对赵小将军痛下杀手?”
陛下抬眼,反问他道:“陈石是你的狱友,当年之事你没问他?”
“问了啊!”钟会点头,坦言道,“可我看他年岁大了,怕他记不清事,自是要再向陛下确认一番的。”
陈石从头至尾都只说了江家小姐的事,同赵小将军无关。陛下也亲口承认了此事。
如此的话……钟会沉凝了起来。
御书房内依旧一片狼藉,还是昨日事发时的模样。不同的是躺在地上的晏老神医已经被带下去医治了,太子和不得不醒来的二殿下赵还就跪在一旁,瑟瑟发抖。
自从赵还醒来之后,陛下还不曾过问二殿下赵还事情的经过。
他似乎当真准备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钟会,自己不过问分毫了。
眼看钟会在沉思,君王没有开口,对待钟会,陛下的耐心似乎好的出奇。
也不知沉思了多久之后,钟会终于开口了:“臣原先便说大多数事情都说得通了,可暴君下定决心杀赵小将军之事有些不对,如今有陛下解惑,总算说通了。”
这有什么不对的?跪在一旁的太子和赵还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钟会:他们觉得合情合理啊!这个关在天牢里的大理寺卿说的不对他们怎么没发觉?
“暴君疯是疯,暴虐归暴虐,又时常发病,可却不是真的蠢。”钟会开口,坦言道,“起义四起,江山飘摇,他最大的倚仗便是赵家兄弟,比起看不透心思的陛下,心思单纯些的赵小郎君显然更是个忠臣良将。”
他若是君王,在赵家兄弟之间,显然更偏向用赵小郎君。暴君一开始在赵家兄弟之间显然也是更倚重赵小将军,不然,便不会由赵家少年将星名动长安城,赵家大郎反而名声不显之事了。
即便想要夺得江小姐,有赵小将军横在其中。可未必没有办法瞒过赵小将军,抓走江小姐的,皇城那么大,把人关在宫中不让人发现很难吗?
可暴君偏偏选择杀了赵小郎君这个下策。
在他看来,杀了赵小郎君,倚仗一个心思猜不透的赵家大郎,于君王而言不是好事。事实也正是如此,待到暴君杀了赵小郎君,赵家大郎当即揭竿而起,整个大靖最大的倚仗一下子反手便成为最大的对手。
这计策当真妙的人叹为观止。
钟会目光闪了闪,再次认真的开口问了一遍陛下:“赵小郎君面相之事是陛下自己想出的计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