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在棺材里趟久了,钱三坐在棺材里恋恋不舍的摸着棺材感慨不已。
“真是死一场看尽人情冷暖……”
“是两场。”姜韶颜在一旁提醒了一句,而后唤了声“小午”。
端着药的小午走到钱三面前居高临下的低头俯视钱三。
正感慨不已的钱三看到药时脸色便僵住了,不过在对上一旁钱氐书的严肃的脸色时还是默默地咽了口唾沫,接过药喝了下去。
得嘞!一碗药下去,六根清净,可以阿弥陀佛了。
“问你借钱的时候你是爹,还钱的时候他是爹,这一点对我们这些放高利的人来说也是一样的。”钱三感慨着放高利也不容易云云的。
姜韶颜懒懒的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放高利的不易,只是不忘提醒他:“钱到手了不要忘了我的那一份。”
讨债不容易,尤其是问姜二夫人这样的讨债更是不易,如此一番折腾,她也累得很。
这话一出,钱三当即便道:“那是自然!同姜四小姐的账我钱三什么时候赖过?”
姜韶颜没有出声。
那厢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钱三见状,继续再接再厉的拍起了马屁:“姜四小姐,我倒是头一回知道你除了厨艺之外连医术也这般厉害!这一番死去活来,多少仵作和大夫,哦,我是说那个毛郎中都看不出来呢!”
说到毛郎中,他记起来了,他得赶紧去花月楼救小桃红去!他可怜的小桃红,快被春妈妈折腾的不行了!
这就是钱三自己的事了。有些话在活着的钱三面前不敢说,在死了的钱三面前那是决计敢说的了。想来先时他突然“死”在花月楼也让钱三趁机看明白不少事了。
女孩子朝他点了点头,叮嘱他:“哦,那你小心!”
到底是自己人,那些漂亮的场面话虚话是不说的,一句“小心”听的人心里熨帖的厉害。
钱三拍了拍胸脯,道了一声“放心”便同钱氐书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看着钱三离去的背影,姜韶颜转身正要离开却被钱氐书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