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听着门外的声响,发现冬霜夏渠似乎并没有在意到自己骂出口的话,锦霏霞这才松了口气,心缓缓定了下来,可全身已是再也没有一点力气。
姐姐并不想将此事过早与人知晓,即便它到底瞒不住,但锦霏霞却会为姐姐好好地保守住这个秘密。
锦霏霞满心愁愤地倚着那闺房门坐在地上,心中只觉得郁结了一股难以平复的怨气。
她想着那少时自己与秦羽锋交游的一幕幕,再回忆起姐姐近日的状态,便不由对他生起了一丝憎意来。
这丝憎意一生便收不住了,即使锦霏霞少时与他关系还算不错,甚至他还教给了自己不少的拳脚功夫。但跟自小便与自己最为亲近的姐姐相比,这点毫末交情显然微不足道。更何况,他还将姐姐伤得这么深,那简直是,不可原谅!
“秦羽锋,真是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当初死皮赖脸缠着姐姐,还可怜巴巴地求我帮你,到头来,你就是这么对姐姐的吗?!”
锦霏霞忿忿自语着,她那贵家小姐的性子一上来,便喜欢去砸东西。此刻她早已是怨气难平,随意砸了几件手头触得到的物件还不解气,竟又释放了几个小术法,顿时,瓶瓶罐罐的破碎声不绝于耳,将房里弄得一片狼藉。
一听到这房里的动静,冬霜与夏渠便急急跑到锦霏霞的房门口询问了几句,却是让她十分任性的一句话给顶了回去:“本小姐心情不好!砸砸东西解解闷儿还不行吗!多管闲事!”
正遇上自家小姐发脾气,夏渠冬霜也是不敢捋其虎须,只得讪讪地又退了回去。
锦霏霞气愤地跺着脚,心中的怒意不减反增,只希望秦羽锋能立刻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好好地教训一顿。
一通发泄之后,锦霏霞累得瘫坐在已无落脚之地的地上,口中犹自小声咒骂着秦羽锋。
“秦羽锋,本小姐从现在起与你势不两立,就算姐姐能原谅你我也决不会原谅你。你给本小姐等着,迟早有一天本小姐定会要你好看!”
锦霏霞愤愤地咬着银牙赌咒发誓,却已是真的打定了这个主意。
长吁一口气后,锦霏霞便开始想着要怎么给秦羽锋设绊子教训他,可想了半天,发现自己目前除了写几封信骂骂他之外再也没有其它办法,这却是让她不由泄了气。
正在气头上,突然又听见房门不知被谁小声地敲了敲。
锦霏霞不耐,怨嫌道:“又干嘛?不是说了别烦我了吗?”
被她这语气一吓,躲在房门外的夏渠不由地缩了缩脑袋,踌躇了一下才小声说道:“二小姐,刚才有人送了双鞋来,说是雷公子受您嘱托特意做的,您看......”
夏渠话还未说完,那两扇房门便“啪”的一声被蓦然甩开,几乎都要打到她脸上了。
一阵后怕地看着门框后的锦霏霞,只见她一个劈手夺过她手中的物什,待看清了那东西,她脸上的怒意才微微消了些,略显出了一丝喜色。
“二小姐,雷公子给您这个,是不是,不大合适啊......”
夏渠小心翼翼地看着锦霏霞,小声嗫嚅着。
“有什么不合适的?”
锦霏霞瞪着杏眼,满是威胁地反问着,夏渠见状便也只得咽下了劝阻的念头。
俗言道:男人头,女人脚,碰不得。
寻常男女之间,哪能这么随意有物件的赠予往来?更别说,男子轻易送了女子鞋物的。
而像锦霏霞这样主动提出的,更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夏渠知道自家二小姐是个随性而为,不拘礼法的人,这事要是让锦老爷子知道了,估计又少不了她一顿训斥教导了。
但无奈锦霏霞正含着股火气,就算劝也是没用的。夏渠自然也就不去触这霉头,便权且当作不知道了。
遂寞成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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