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盯着大殿正中的萧天陌,张氏的眉头微微皱起。
她在府中并未听说过萧天陌擅长作画啊?
难道是他在背后偷偷学的?
萧天陌何时变得如此有心计了?
如若他画技好,因此讨了余皇后关心,那她之前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张氏的心高高提起,可只看了一会儿,她又将心踏实放回了肚中。
只见殿前的萧天陌还未画两笔,便一会儿嫌绢不够细,一会儿嫌笔不顺手,就连宫中难得的好墨都嫌弃不够细滑。
最后,更是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甩笔,溅了一旁的汀兰一身墨汁。
张氏险些笑出声来,她知萧天陌素来不守规矩,不想竟然胡闹到皇宫中来了。
这下余皇后一定更加厌烦他,宴后一定会严惩。
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汀兰突然被萧天陌甩了一身墨汁,顿时手足无措地呆立在当场,一张俏脸一阵阵发白。
完了,完了,大公子这下子可该如何收场?
上座的余皇后已然黑了脸,她看了眼似乎受到了惊吓,呆呆站立的汀兰,到底心有不忍,便转头吩咐贴身女官惜月带汀兰下去换衣裳。
汀兰看了眼萧天陌,萧天陌向她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儿,汀兰得到指示,便乖乖低头随惜月下去了。
此刻文武百官、后宫妃嫔与诰命夫人,皆齐刷刷地看向大殿正中的萧天陌。
萧天陌淡定自若地接着执笔,最终画了一个简单的大寿桃,算是交了差。
殿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古怪,众人望着不按常理出牌的萧天陌有些回不过神儿。
还是镇国侯萧经年站起来上前请罪,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臣子顽劣不堪,方才失礼了,还望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萧经年说完,还转头狠狠瞪了萧天陌一眼。
这个孽子,一天不闯祸就不消停。
萧天陌垂下眼眸,遮住了眼中的复杂神色,他无法对父亲解释通他是重生了,所以现在有些事情他还不能告诉父亲。
御座上的皇帝晏世武不在意地摆摆手,让萧经年起来,“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