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已经出师入世的,留在观中的总共不过三十余人,就连江湖上的三流小帮派都比不上。
不过老话说的好,弟子在精而不在多,弟子少也有少的好处,至少没有那些大门大派那般勾心斗角。
其中又有十余名师兄已经跟着师父修行,剩下的要打柴担水除尘,承包道观里的一些杂务,因此采购这种苦活,自然就落在他们的身上了。
“王师弟,该启程了,明日还得赶回来呢!”
外面一位师兄朗声催促。
“来了!”
掩上房门,王晏径直而出。
院外,两位师兄已经背着竹篓在等候。
这两位师兄入门也不过才一年左右,一个姓李,名胜,三十上下年纪,颔下留有一抹胡须。
身材高大壮硕,据说入门前学过几年武艺。
另一位叫张道然,出身和王晏一样,也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只因自幼体弱多病,而父母就他这么一个嫡子,不忍夭寿,听闻崂山的道长有惊天医术,这才被送上山来磨练调养。
见罢了礼,王晏转身去墙角拿背篓,然而乍看之下,却是哭笑不得,只见长耳卷缩在背篓之中,抱着根胡萝卜正津津有味的啃着。
见了他来,咕咕叫了两声,继续啃。
“我是去山下办事,可不是去玩儿,山高路远的,你还是留在观中吧!”
王晏伸手想把它提出来,然而那胖兔子伸腿一弹,直接将王晏的手拨开。
“王师弟,我看就让它去吧!一路上也能多个伴儿不是。”
张道然望着长耳,一脸笑嘻嘻的模样。
富家子弟,吃喝玩乐是常态,哪怕上山修了道,这份秉性也依然存留在内心深处。
它能有今天这么胖,张道然是功不可没。
见有人帮自己说话,长耳更是顺势而为,抽了抽鼻子,望向王晏,仿佛在说我是去定了。
王晏没法子,只好妥协。
“行吧!师兄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不过我可不会一直驮着你,回来的时候你就自己蹦上山吧!”
说着,王晏背起了背篓,随着两位师兄沿路下山。
雨过天晴,地上倒还有些湿润,经过三日的风吹雨打,山道之上铺满了枯叶。
崂山是属于清江府境内的一座名山,风景独特,山势险峻,而且挨着东海。
方圆上百余里,金顶高达四百多丈,四周有诸多奇峰峻岭等奇特地势环绕,山谷山丘更是多不胜数,而三清观位于崂山金顶,终年隐于云雾之中,倒是有一股与世隔绝的仙家韵味。
如此巍峨雄壮,丝毫不亚于前世的五岳。
尤其是崂山脚下的崂山学宫,在整个大盛王朝那都是极负盛名的存在。
这么说吧,大盛王朝近百年来的状元进士,有三分之一是出自于崂山学宫,天下多少士子,都以能进入崂山学宫进修为荣。
当朝的太宗皇帝曾提字一幅,号为“天下第一学宫”,历代宫主,皆为太子太傅,皇亲国戚的一些世子侯爷,不乏有被送入学宫之中修习的,正可谓是天下驰名。
不过崂山学宫虽然出名,但崂山顶上的三清道观却鲜为人知,现今基本很少有人能够爬到山顶上去进香,最多只是在山腰周围的侧峰上观赏一番风景,吟几首诗,作几篇赋等等。
而那些慕名而来的人,实际上慕的也都是崂山学宫的名。
砚染梅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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