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在哪!”漠阳手持利刃抵住凤国人颈旁威胁。
“我们没有解药,公主才有。”凤国人不屈不挠的应。
漠阳眉头紧皱看了看那红漆木大门,犹豫的看向解了绳索的面纱女问:“哎,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地方吗?”
姜苌黛由柳媚儿搀扶着起身道:“传闻凤国曾经强盛时领地西至长阳关内,北至漠国部分领地,这片荒漠或许是曾经凤国的古王宫。”
“古王宫?”漠阳自然也是知晓过些许凤国的传闻。
当年父皇一举进攻凤国,为的凤国领地的黄金。
古凤国曾经一统五国数百年,其间积聚数不尽数的金银珠宝。
可惜因着岁月如梭,六国曾经多次派人搜寻古王宫旧址无果,因此久而久之众人也都只当是个传闻。
“漠国公主应该不至于孤陋寡闻到连古王宫都不知道吧?”姜苌黛有意引导让漠阳进入其中,毕竟凤国人可是最记仇的。
“本公主当然知道。”漠阳挑眉心想这要是能确定其中真有金银珠宝,那一定要告知父皇。
说罢,漠阳押着凤国人进入其间,打算去探探真假。
柳媚儿虽然也听闻过古王宫传言,可还是觉得贸然闯入她人领地不太好,所以犹豫的说:“我们就不进去了。”
漠阳看着胆怯的柳大人问:“难道柳大人不想看看传闻古王宫金银珠宝是何等景象?”
“这是凤国的金银珠宝,漠阳公主还是不要心生贪念的好。”柳媚儿对于其间到底是什么模样并不感兴趣,只是一心想要寻解药给黛姐姐。
姜苌黛探手轻抚柳媚儿侧脸应:“媚儿,说的对。”
两人决定在外间等候,柳媚儿亲眼看着漠阳公主进了黑漆漆的宫殿,心间还有些担心。
“希望她们能够快些出来。”柳媚儿坐在黛姐姐身旁念叨。
“应该会很快的吧。”姜苌黛其实没有告诉柳媚儿,凤国的古王宫传言其实是假的。
那些金银珠宝早就在凤国丢失大片领地退守东处国土时被洗劫一空。
而之所以仍旧传着古王宫的流言,完全是因为古王宫里面藏着一种传说中最精密的蛊术。
所以凤国人才数千年来孜孜不倦的想要寻到古王宫。
蛊术对于其余国家而言,或许并没有什么用,可对于凤国而言确实最具有诱惑的财富。
柳媚儿很好奇黛姐姐为什么会这么胸有成竹。
两人等了约莫不到半个时辰,漠阳公主以及漠人们便出来了。
可与此同时出来的还有凤国公主和她的手下们。
柳媚儿看着漠阳公主面色苍白的模样,心间担心的紧。
“你们两倒很是知进退啊。”凤国公主牵着绑住漠阳公主的绳索,“这位却蠢的很,我们凤国的毒那都是蛊虫,你以为是随意能解的吗?”
整个人无力的坐在地面的漠阳公主心里很是后悔。
果然传言不可信啊。
“漠阳公主你没事吧?”柳媚儿探着身询问。
漠阳叹了声道:“太疼了。”
那蛊虫就像是要破肚而出,漠阳和漠人们都还没动手就被那凤国公主给弄的疼到昏天黑地。
姜苌黛探手捏住柳媚儿的耳垂,将人拉回身侧道:“现下她也算得到教训了。”
谁让漠阳总是没事找事的捉弄欺负媚儿呢。
柳媚儿乖巧的靠近过来,茫然的眼眸隐隐有些困惑。
为什么感觉黛姐姐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漠阳公主的遭遇啊。
一行人又被牵着在地下城内走动,等隐隐感觉到空气有流动气息时,众人脑袋被蒙上了黑布。
这般七转八绕,柳媚儿感觉到四周凉飕飕的时候,眼前忽地见了光亮。
这里好像离客栈不远了,柳媚儿被寒风吹得脸疼,方才停了观察地形。
凤国公主骑着马道:“你们走吧。”
“等下,那个解药还没给呢。”柳媚儿焦急的出声。
“可惜,解药只有一人份。”凤国公主佩戴面纱望着这位孱弱的公子,随手将瓷瓶扔给了他。
柳媚儿双手捧着瓷瓶,并未多说什么,而是立即倒出药递给黛姐姐,“来,快服下。”
姜苌黛抿紧薄唇看向那凤国公主出声:“你怎么可能只有一份解药?”
“本公主只想给一份,你能奈我何?”凤国公主坐在马上望着这位面纱女,心想这等凌厉眼神可不是寻常妇人该有的气势,“不如这样,你让他跟我去凤国,如何?”
“休想!”姜苌黛探手揽住柳媚儿纤细身段。
听闻凤国女子可养数不尽的男子,而且凤国的男子都是奴隶,必须要吃蛊虫,而且可随意生杀予夺。
姜苌黛怎么可能愿意让媚儿去那等地方受尽屈辱。
凤国公主看了看远处已经快要亮堂的天际,自然也没有心思在逗弄这两位,随手从衣袖拿出一瓷瓶扔向那面纱女道:“你的身手不错,将来有机会再跟你比试。”
单手接过瓷瓶的姜苌黛,神情严肃望着骑马远去的人马。
柳媚儿脸红心跳的看着搂住自己的黛姐姐,心想刚才的黛姐姐好霸道啊。
“媚儿,先把药吃了吧。”
“嗯。”
待两人服下药,姜苌黛同她回到客栈骑着大黑马赶去长阳关。
现下必须要阻止凤国公主把漠阳带出长阳关。
毕竟还要给漠国皇帝一个交待。
此时的长阳关外已是两军对峙,一直接不到公主的漠国兵马已经是按耐不住怒火。
容悦眉头微皱看着关外大军,偏身看向急躁的岳月询问:“现在还没有长公主的消息吗?”
岳月满心自责道:“这都是我的错。”
那夜里岳月睡的太死,才没发现长公主随着驸马一同落入泥沙之中。
现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才最是让人担忧。
“你自责也没用,还不如多加小心,两国若是开战,恐怕不知何年才能消停了。”容悦心间同样是焦急的很。
这么多年长公主从来没有消失这么久,姜国朝堂现如今更是人心惶惶。
皇帝被气的病重,太子年幼无法执政,武家兄弟又只想独揽大权。
一旦开战,容悦真怕将士们没死在漠人之手,反倒会被那群朋党官员给背刺。
深秋里的寒风越发刺骨,粮草还在路上并未筹集,容悦眉头紧锁的思量一旦开战该如何速战速决。
毕竟战事不能拖的太久,否则其余几国难保不准会背后捅刀子。
到时四面受敌,姜国恐怕就撑不到年底了。
“容将军,长公主回来了!”将士们的呼唤引起容悦的注意。
岳月探身望着那飞驰而来的马匹,只见马匹之上乘坐两人,驸马则被长公主拥在怀里。
“驸马也太娇气了吧。”岳月和容悦下城墙来迎接时低低念了句。
容悦抿唇没有说驸马本来就是个女儿家。
大黑马矫健的步伐停了下来时,柳媚儿被冷风吹得整个人都冻傻了。
“微臣参见长公主。”容悦和岳月等一干将士跪拜。
姜苌黛带着柳媚儿下了马出声:“诸位起身吧。”
柳媚儿知道黛姐姐有事要忙,所以自己牵着大黑马跟在身后,探手摸了摸大黑马念叨:“大黑,辛苦你了。”
众人进了营帐,姜苌黛听着容悦的汇报出声:“容将军先派使者去汇报漠阳公主的去向。”
“是!”容悦随即出了营帐
“岳副将派一支精锐骑兵随本宫去追击凤国公主。”
“听令。”岳月立即起了身。
两方人马各自出动,姜苌黛没有时间顾得上柳媚儿,便只叮嘱了句她好生留在军营。
从白日追到夜间,一路直逼凤国公主人马的队伍方向,夜间才终于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