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双绾小嘴叭叭:“爹,娘,这个叫章钦鸣的欺负旁边的那个吴勤,吴勤家里穷,穿得差些,他就说人家不配跟他一个学堂,还动不动就扔掉吴勤的东西,说那些东西入不得他的眼。今天,吴勤的笔墨不小心洒到他脚边,他硬说是脏了他的鞋,用脚踢了吴勤好几下,还让吴勤舔干净他的鞋。这样,哥哥才仗义执言和他打起来的。”
莫以问听了却依然操起家法来打单莫比:“你这不叫多管闲事吗?人家吴勤自己不会反抗,用你替人家出头?”
单莫比也不分辩,就让莫以问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好几下。
然后,他突然抱住莫以问的腿,伤心大哭。
莫以问奇怪:“以前也不见你掉眼泪儿啊?没打你几下,就疼了?知道错了?”
单莫比一边哭,一边偷眼看着莫以问道:“我是在哭娘你呢。以前你打我的时候,我会感觉到疼痛,知道母亲还有力气,身体很健康。可是,今天您打我的感觉和往日不同,我感觉不到疼痛。心想,是不是母亲近来操劳体衰,体力也微弱了,所以才会如此悲痛。”
莫以问哭笑不得,把家法一扔:“啊,敢情你是那孝子韩伯愈再生啊。”
单莫比笑着给她捶肩膀:“娘,孩儿知道你不舍得打我,你心里其实是赞同我的做法的,只不过你是怕我打抱不平,失了分寸,将人家打出个好歹来。你放心,我现在还没那个功力,能真把章钦鸣的腿打折了,他那点儿伤过两天也就好了。”
莫以问看看坐在一旁观战的单力吾,两人都傻了。
莫以问偷偷问单力吾:“他怎么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这孩子太不好管了!”
单力吾若有所思道:“我看,不是不好管,是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