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他们已经接近刺桐镇,远远的能看到那一片城墙和建筑物。
“还坚持的住吗?”褚如初问身后的人。
没有人回应她。
越君霁在到达的时候就撑不住了。这一路上都靠他指方向,他一直撑到现在。
褚如初慌乱了一下,“喂,醒醒。我没有身份铭牌的。”她记得进出城门多要查身份铭牌,之前她是因为越君霁才没人敢查。
褚如初把越君霁扶下马,他的脸惨白得像鬼一样。本来以为忠叔会在死人峡谷接人,他们却没有等到人。
或许是她摇了那几下,人醒了。
“别回越府。”他虚弱的说道。
“怎么了?”
“府中可能出事了。”他刚才看见城墙上的一角飘动着红稠巾。
越君霁做的是不太见光的生意,若哪天不宜回府的话,就让人在城墙边挂一道红稠。
“是那些追杀你的人?”
她之前就想问了,昨日里的那些人明显就是冲着越君霁来的,但是他们去克塔尔明明是临时决定,为什么那些人能够提前守在沙漠劫杀他们。
“不一定,咳咳。”他捂住腹部咳嗽起来。
“哎,哎,你慢点。”再咳又要流血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褚如初问,他伤的不轻,不看大夫会死。
“先想办法进城。”越君霁说。
混进城呀,褚如初咬指头,有了。她的背包里还有一小套油画棒,用来画油画的。
她捧起越君霁的脸诡异的看着他。
也许是她的眼神太奇怪。“你要做什么?”
“给你做点伪装,不是要混进城吗?”褚如初说。现在没有其他的东西,只能用油画棒将就一下。
褚如初用油画棒画过人体彩绘,但是画脸,还是第一次体验。
她略微有点兴奋。
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纤长的指尖轻捏着越君霁的下巴。
她画的很仔细。相比于用油画棒画彩妆,现在做的日常伪装,对于色彩的把握度要求更高,要做到更加自然。
也许是这个动作太亲密了,越君霁来了点精神,呼吸也有点重,脸上都慢慢晕出不自然的红晕。
褚如初掐了一下他的脸。
“不许想七想八!”她恶狠狠的说。
“我没有。”越君霁虚弱着否认,“伤口痛。”他说着,神情分外脆弱。
褚如初疑惑地瞅他,这家伙不对劲,从沙漠出来后,他就明显的比较弱势。
不是带伤的那种弱势,好像是在撒娇?!
她脑中浮现出自己振振有词的说喜欢年幼的,还要身高,腿长,爱撒娇。
莫非,他是在讨好她?
褚如初想着,摇摇头。应该不是的吧,她那明显的是在说鬼话哄骗闻浩舟。
哈哈,做人还是不能太自作多情。应该是越君霁受伤了的缘故。
对,一定是这样的!褚如初自我说服。
眼睛这里再处理一下,就行了,褚如初画了最后一笔。
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