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春/药?”
张渊愣住了,“哈哈,怎么可能是春/药。”
“助兴的东西罢了。”张渊笑着,觉得这个表弟分外单纯。
褚如初松了一口气,不是春/药就好,她就说哪有直接在日常的茶水里下春/药的。
“不是春/药你给我找小官人做什么?”差一点吓死她。
张渊坐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此名逍遥散。”
身着华服的他,气质慵懒,他晃动着酒杯,浅绯色的液体在杯中微微荡漾,沁透诱人,迷人心窍。
“什么是逍遥散。”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服此散会阳气宣畅,面色红润,气血上涌。会让你忘掉一切烦恼。益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这男人嘛,血气上来了,找人运动一场,岂不快哉。”他笑得意味深长,“所以名为逍遥散。”
他说着一饮而尽。
褚如初听着怎么那么像华国晋魏时期上层人士流传的五石散。晋魏时期的风流名士,饮酒行散成风气,服用五石散后,需要衣衫尽开,狂奔行散。
五石散还有类似摇头/丸的功效,服用后人体忽冷忽热,然而精神却可以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
飘然若仙,让人上瘾。
褚如初想着此时已经感觉有点上头了,她内心热热的。忍不住要伸手去解开衣领。
“有没有办法可以解?”
“我不太喜欢小官人。”褚如初说,面色因为药的原因开始微微薄红。
“逍遥散不用解。不喜欢小官人也行,我们一起画画吧。”他说着凑过来,眼神明亮,神情略微癫狂。有时找不到灵感的时候,他也会浅饮一杯逍遥散。
褚如初听到不用解松了一口气。
张渊没说的是,本就不是什么毒药,当然不用解,男人们喝多了若不想睡小官人,脱了衣服自己运动一下也是一样的。
张渊看着面色微红的褚如初,因为凑得近了些,觉得这个一眼看上去不起眼的便宜表弟,多看几眼,怎么越看越好看。
他伸手要去摸她的脸,被褚如初打开。
“画什么?”她斜仰着头瞧他,一脸你要画什么都可以放马过来的表情。
张渊摸一下被打到的手,也不恼,他知道这是上头了。
他轻笑,拍拍手,一个龟奴应声进来。
“张爷,有何吩咐?”
“爷要画十美图,上你们这最美的美人。”他斜睨着他,神情放浪形骸,面容慵懒强势。
“这?”龟奴犹豫。现在的客人很多,一时叫来十人怕是有点得罪人。
张渊掏出一把银票甩在桌子上,身为杜柳先生的他,日进斗金,从来不缺钱。
“好。”褚如初叫道,这甩银子的动作漂亮。她眼神幽亮,神情亢奋。
她显然还没意识到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
褚如初嘻嘻地笑了两声,伸手到张渊的面前:“表哥给钱钱。”她在现代还小的时候也是经常找哥哥要钱。
张渊扯开了衣领,又从衣袖中掏出一把。
“来拿着,拿着。”他看这表弟顺眼至极。
就是这小表弟的皮肤未免太好了,不比这南风馆的小官人差,还好没叫男人来,真正要上起来,指不定是谁占谁的便宜。
褚如初挥手,张渊想着其他,险些被打到脸。
“滚!”褚如初喝道。什么人都敢占老娘的便宜,滚一边去。
褚如初在药力的作用下,完全放肆开来。来到这个世界后,她都是憋着,憋屈的很。
“表弟,你可是刚拿了表哥的银子呀。”张渊笑骂。
褚如初踩上案几,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不就是银子,要多少有多少。”
她的画从来都是价值千金。
哦,这个时候已经有点分不清是现代还是古代了。
张渊看着她骄傲的小模样不仅不生气,还哈哈大笑。
“你比我那个正经表兄看着顺眼多了”他爬起来拍手赞叹。
张渊本身就是一个不遵守礼教,放肆纵意的人,如今碰到喝了逍遥散,被憋很了一朝放纵的褚如初,那不就是脾性相合,看对了眼。
不一会,鱼贯而入的走进来十位衣着轻缕的小官人。皆描眉画红,举止娇柔。虽然没有女人天生的柔美,但是在翩飞轻软的衣服装饰下,颇具美感。
美人们一字排开,场面壮观。
褚如初勾唇,“拿笔来。”
她内心火热的很,热得想脱衣狂奔,她已经意识到那几杯逍遥散不太对劲了。不过理智还在,就是性情略微轻狂。
她看着这十位美人,画瘾也犯了,一时还不太想走。
“想要什么样的画?”她问张渊。
张渊此时因为药力作用,拉开了衣襟,他裸着胸膛,斜靠在软榻上,眉宇间靡靡之意。
闻言轻挑的笑:“画他们。”
他倒要见识一下这位表弟的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