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按好了,没吃饭呀。”
醒来就感觉自己被人按住头一次又一次的往水盆里浸去。
咕噜噜,按下去,在她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又被拧起来。发冠因为挣扎已经掉落,现在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脸色苍白,神情狼狈。
“哈哈,好。”王霖川在旁边叫好。
褚如初不知道怎么就成这样了,张渊呢,她为什么会被人抓来这里。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面前的盆中,冰水里已经掉了些许颜色,要不是一直低着头,一头凌乱的墨发遮掩,几乎暴露。
在又一次被人按住头往水中按时,咕噜噜又喝了几口水,她呛咳,感觉快要死掉。
褚如初被拉起来时阴沉沉地斜睨他,深深地记住了那么一个人。
两个压住她的仆人们见她这次没有反抗,手中的力道松懈下来。又来了几次,褚如初瞅准机会,挣脱开来,一脚踢飞水盆,横冲出去。
泼洒的水飞溅了王霖川一身,他站起来破口大骂,神情狰狞,“给我抓住他!”
可是急于逃命的人跑得飞快,怎么可能让他抓住。边跑褚如初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拨开头发,系住自己的脸,才感觉安全一些。
直到被一个人快速接住。
越鸿煊隔得老远就看到飞奔而来的狼狈身影,半身都是湿的,头发凌乱,狂奔着被人追,可怜兮兮。
他们不知道张渊带他去的是哪一家南风馆,京城数一数二的南风馆好几家。找了两家,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在来这里的半路上,遇到神色慌张的张渊,听说被王霖川带走了。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
褚如初直到被越鸿煊抱住,才松了一口气,“哥,他欺负我。”她回头就告状。此仇不现场报了,难道还等明天?
周业翔和宁子谦也来了,看着心尖尖上的人被人这样作践,脸色黑沉沉。
王霖川见几人来势汹汹,他暗叫不妙,忙吩咐身边的仆人回府搬人。
“艹,爷的人你也敢动。”周业翔抬脚就上前踹人,二话不说开打。王霖川身边带来的护卫,勉强抵挡。在宁子谦加入后,就不行了。
褚如初把脸埋入越鸿煊的怀中,“哥,我脸上的颜色掉了。”她说。
“他们把我按在冰水中,要淹死我。”她又说。
“他还揍我。”她哭唧唧。
越鸿煊听见张渊带走了二弟,就赶忙出府找人,生怕这个样貌出众到诱人的弟弟被人欺负。
找了几家南风馆,心急如焚。
现如今看见他发丝凌乱,浑身忽冷忽热的颤抖,声音都嘶哑着告状。心底酸软成一片,接着就是愤怒。
听张渊说,他之前警告了王霖川的,这是越家的二公子。他们王家的人真敢!他清透的丹凤眼中流露出浓郁的煞气。
“我只是在给他行散呀。”王霖川被周业翔揍了几拳后大喊。
“行散?”宁子谦皱眉,问张渊:“你让他喝了逍遥散?”
张渊叫苦,他之前就被表兄的冷眼瞪得仿若置身于冰天雪地中,现如今又摊上了给表弟喝逍遥散的罪名。
冤枉。
何况这逍遥散,也不是什么太过分的东西,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就不能喝点了。
这时王霖川的人来了,他的手下来不及回府叫人,直接借的其他公子的人。王家现在如日中天,巴结他们家的比比皆是。
人来了,他有了底气,又雄起。高声叫嚣:“三位这般,好没有道理。本公子看他服了逍遥散,行散不出,给他浸点冷水帮帮他而已。”
“怎么,你们越家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
他没说的是,他只给他浸了头。旁人用冷水行散,都是脱/光衣物,完全浸入水中,可他却是只把他的头按在水中。这样做不仅不能行散,还会让药力更加来势汹汹。
搞得不好,烧成傻子。
最后也只会得出,行散不当导致,这一招太毒。
周围的看客顿时起哄,这一出贵公子们大打出手的戏,实在是太精彩了,起因居然还是越家那个庶子。
看这几位那么珍惜这位庶子的样子,都觉得奇怪,盯视着越鸿煊怀中的人,想看看到底长得如何。
一个庶出才回京城的公子,居然有本事让周宁两家的公子也护着他,真是奇哉。
王霖川也没想到今日差点被揍,他以为这位越二公子才回京,就算被他怎么了,也不过是吃个哑巴亏,还能打打越家的脸面。
哪想今天差点现场被揍。
越鸿煊感觉怀中的人在发烧,快要烧融化的那种,怎么都不像被人浸了冷水,行过散的样子。
周业翔也来摸一下他的头,很烫。
宁子谦看了一眼褚如初的墨发旁,裸/露的肌肤白皙诱人,耳垂红到仿若滴血。
“鸿煊,先把他给我。”他说道。
他们家书香门第,文人频出,他们家老头子作诗写文章的时候,喜欢饮逍遥散。宁子谦虽然敬谢不敏,但是对于这种行散不当该如何解救,他们家经验丰富。
越鸿煊看了王霖川一眼,潋滟的眸中眸色微深,“带路。”他说。
先救人,其他的来日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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