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小景回来了。”
他睨着云沉,毫不客气地嘲笑他:“却言,小景一回来,你就进了尴尬期,你说你……憋久了果然会出问题。”
早就习惯彧宿恼羞成怒后的挑衅,云沉悠闲地换了个坐姿,靠在椅子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轻笑:“如果口头上的宣泄能让你心理平衡一点,你可以继续。”
彧宿:“……”玛德,瞬间不想说话了。
他沉默时,景织爬到床边,眼看就要从床上一头栽到地上,云沉眼疾手快地拎住她的衣领。
把女生抱到腿上,云沉轻声问道:“怎么了?”
景织左看右看,确定周围没有外人,她凑到云沉耳边,小声说道:“却言,想……嗯嗯。”
没听清最后两个字,云沉皱眉:“想什么?”
“……”景织皱着小脸,难为情地小小声,“嘘嘘……”
云沉:“……”
男人揉了揉眉心,把醉醺醺的未婚妻抱起来,对好友道:“我带她出去一下。”
“去哪里?”
云沉瞥他,冷声道:“解决私人问题。”
彧宿:“……”
……
好友离开,彧宿靠在桌子边,百无聊赖。
有白色的影子从窗户蹿进房间,稳稳地立在桌子上。
被吓了一跳,彧宿猛得跳开几步,看清那团影子是什么东西后,他冷下脸,阴阳怪气地说道:“哟,九尾一族的长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白毛的狐狸蹲坐在桌子上,九条尾巴在身后展开,宛如在桌面铺了一层毛毯。
没在意晚辈的敌意,狐狸沉声问道:“彧宿,那只单尾回来了,是吗?”
云沉被扔出青丘之乡时还是只嗷嗷待哺的幼崽,族人并没有给他取名,后来再提起他时,便以单尾相称。
被他的称呼恶心到,彧宿讥诮道:“这里可不是青丘,熵君长老多管闲事的时候,有没有问过蘅的意思?”
被威胁,九尾狐咧嘴笑了:“彧宿,你以为蘅君会为了那种无足轻重的家伙将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逐出天阙吗?”
他在“无足轻重”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嘲讽意味更甚。
最看不惯九尾一族这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姿态,彧宿握紧拳头,克制着自己的怒火。
“咦?”忽然,含糊不清的女声在一旁响起,语出惊人,“哇,却言你看,这狐狸的尾巴尖尖没有毛哎!”
少女的脸颊上染着醉酒后的红晕,杏眼望着九尾狐眨巴眨巴,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他的尾巴没有毛哎,好丑!”
担心那狐狸没听清楚,她刻意大声重复了一遍,然后扶着门框哈哈大笑起来。
“没有毛的丑狐狸!天呐,他真的好丑啊!哈哈哈哈哈!”
彧宿:“……”
他看着哈哈大笑的女生,没好意思告诉她,这位高贵的九尾长老尾巴尖尖的毛就是被她拔的,千年过去了也没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