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十几年过去,她好像连天空的颜色都忘记了。
……
安置好女孩,刘妈下楼,看到青年仍然站在楼梯口没有离开。
灯光明亮,他却好似披了一身寒霜,清冷而孤独。
“少爷,小姐已经睡下了,您……”
“我马上回去。”抬头看向二楼走廊,顾墨年想起刚才看到的蜷在妹妹床上的东西,问道,“刘婶,我看墨词房间多了只狗?”
顾墨词行动不便,他没有给她安排宠物,前两天来探望她时,她身边是没有宠物的。
“哦,小白是昨天早上跑到花园里的流浪狗,小姐很喜欢,就把它留下来了。”刘妈道,“我今天带去做过检查,过两天送去打疫苗。”
管家办事细心,顾墨年没有多问,点点头,道谢:“那就麻烦刘婶了。”
刘妈呵呵笑了,叹气道:“我是看着少爷小姐长大的,少爷跟我客气什么呢。”
说完,双鬓微白的女人露出无奈的表情,低声劝道:“少爷,您还要跟小姐怄气到什么时候?”
都是一家人,偏偏表现得形同陌路。
明明互相关心,却不肯让对方知道。
何必呢?
没有回答刘妈的问题,顾墨年礼貌地道了晚安,转身离开灯光明亮的客厅。
……
景织认床,换了个地方睡觉,又没有毛茸茸陪睡,她时不时从浅眠中惊醒。
大白狐狸蜷在沙发上,感觉到身后幽幽的视线,他抬头看向床上的未婚妻。
“却言,沙发那么小,你睡着不会觉得很挤么?”
狐狸哼一声,转身屁股对着她。
景织:“……”
她气恼地从床上爬起来,几步走到沙发边,把狐狸往里推,自己蹭到他身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