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勾唇一笑,一脚踹开书房门,看向满脸错愕的长辈:“听说你没收了景衍的录取通知书,还把他关了禁闭?”
没有称呼,没有问候,只有直白的质问和语气里不加掩饰的嘲讽。
景致远怒而起身,呵斥她:“你就是这么跟爸爸说话的?”
“还爸爸呢?”景织翻了个大白眼,冷笑道,“景先生,是不是要我把觉醒灵力之前你都是怎么虐待我的列一个清单给你?”
景致远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字一句地反问:“虐待?”
“不然呢?你是不是觉得,给点吃的给点喝的给点钱,你就理所当然可以动手打人,可以关小孩禁闭,可以随意地辱骂他践踏他的尊严?
景先生,你还记得你扇过我几次巴掌吗?罚我跪祠堂,一跪就是一整晚,这种事有过多少次你肯定忘了吧?撕掉我的画砸掉我的钢琴然后告诉我垃圾不配学那些东西……
景先生,难道这就是你表达父爱的方式?可别逗我笑了!”
一口气说完嘲讽的话,眼看景致远一张脸由红到白,景织丝毫没有因为长辈的愤怒而羞愧或害怕。
“不要以为你说要把家主之位给我我就会感激你,那本来就是我应得的——就算你不给,我也可以正大光明地把你、把所有和我争夺家主之位的人全部打下去。
自我感动的事儿还是少做一些为好,我不需要景衍进协会帮衬我,你少自以为是的瞎折腾,我可不会感激你。”
景织说完,转身要走,忽然又停下脚步,回到门边补上最后一刀。
“我劝你呀,最好对景衍好一点,不然等你老了不能动了,没人给你养老送终。”
扔下最后一句话,景织潇洒地扬长而去。
景致远双手撑着桌子重重喘了两口气,骂:“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他想追出去,因为情绪太激动,险些被桌子绊倒。
要是平时,骆暇肯定会立刻上前扶他,但此刻看到男人狼狈的模样,骆暇脚尖动了动,终究没有伸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