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使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具体说起来就是他不仅精通多国语言,还精通麻将,甚至在瑞士当地的华人聚集地有不少牌友。
据说他出国时没带麻将,到了瑞士三个月后实在忍不了了,就手搓了一副。
恰好张素商也是个会打牌的,逢年过节一直都是爷爷奶奶的牌搭子,穿越后憋了两年,和王大使熟了点发现此人居然也是此道中人,他立刻手痒,在短节目结束的当晚约了王大使、王娇娇、王夫人一起打牌。
随着麻将在桌子上滚来滚去的哗啦啦声音,伍夜明还问张素商:“明天就要自由滑了,你不紧张啊?”
张素商摸了张牌摩挲着,回道:“有一点点,但不干扰我打牌啊。”
说完,他就来了个杠上开花。
伍夜明:“你牌技还挺好。”
短节目第七名的吉拉这会儿在走廊上陪爸爸喂狗,米沙和卢卡斯打热水去了,马克西姆在和彼得先生喝酒,娜斯佳和安菲斯携手去找索尼娅聊天。
这也是此时社会风气比较保守,奥运村也没有开启运动员乱搞的传统,来奥运除了比赛,就是真的交友,纯洁得不行。
说实话,气氛还蛮好的,尤其是花滑这个项目没有对抗性,选手上了冰面后,要战胜的只有自己,连带着选手间的火|药味都没那么重,大家那是真的友好。
没过一会儿,就连伍夜明也被冰球队的叫走了,说是要去和隔壁美国佬比踢踏舞,下面响起一阵手风琴和苏格兰笛的乐声,各种曲子混在一起也不难听,张素商在牌桌上大杀四方,又自|摸了个十三幺。
张素商在自由滑开始前把自己这一路的伙食费都赢了回来。
自由滑开始前,张素商发现现场的人更多了。
明明圣莫里茨是个寒冷的地方,但花样滑冰的赛场简直是人山人海,一堆摄像头围着赛场,恍惚间居然给了他一点回到百年后赛场的错觉。
1928年的时候,花样滑冰的人气就已经有这么高了吗?张素商这么想着,顺手将有点沉重的医疗箱从尼金斯基手里拿过来自己提着。
由于滑冰项目本身的危险性,他们每次出行都要带一些可以紧急处理伤口的药品、纱布、绷带等。
其实这玩意到圣莫里茨后也就尼金斯基用到过一回,他曾在抱着甜心下楼梯时摔了一跤,正好张素商走在前面,一抬手,便连人带狗一起捞住,又双手卡着他的肩膀,将人架着站直。
尼金斯基也是个一百多斤的男人,但二十岁的张素商正处于一个男人最巅峰的年岁,身体也锻炼得结实,扛两个尼金斯基都轻轻松松的。
伍夜明不停给张素商鼓劲:“加油,速滑金牌已经有了,银牌铜牌也有了,只要你再拿一枚,中国在奖牌排行榜上就位居前列了!”
其实那枚速滑金牌还有银牌铜牌都是伍夜明拼下来的,而且整个中国就他俩跑过来比赛,但……张素商的确是斗志上来了。
总不能后世中国参加奥运总能在奖牌排行榜前三稳着,到他参加就不行了啊!
不争馒头还争口气呢,张素商振奋起来。
作为俄国参赛选手的米沙、卢卡斯,以及作为奥地利参赛选手的博克和卡尔.夏菲对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话说以张素商的实力,还继续加油的话,这是要上天吗?
就连现场的观众们都不是来看选手们竞争奖牌的,他们是来看冰神和其他冰上群星的节目的!
索尼娅赛前整活整得很成功,她拍的那些照片很快就登上了诸多报纸,加上奥运本身自带关注,此时大半个欧洲以及北美都将目光投she过来。
张素商入场时,现场便亮起无数闪光灯,此时也没有不许在比赛时开闪光灯的规矩,能有更多人关注奥运,主办方开心还来不及,至于选手会不会被干扰……你扛住干扰、别人没扛住,那你就是冠军!
他深呼吸了一次。
九十九步都走了,就差这一步,可不能掉链子。
无论是哪个年代的运动员都是很有斗志的群体,他们不会因为本项目出现一个统治力极强的大魔王就放弃向冠军发起冲击,事实上大多数人只会更加努力地训练,提高自己的能力,并在退役之前不断挑战王者。
许多人都拼了。
许多过来观赛的冰迷与记者纷纷惊呼,花样滑冰进入了有史以来最为精彩的时代,他们从未见过运动员们如此拼命,更没见过如此强大的技术。
不夸张的说,这次技术进步的浪潮是张素商推动的,他太清楚欧美人的性子了,比如说印度板球,当年也是世界第一的存在,结果奥运会压根就没板球这个项目了,懂吧……真强到没人能追的话,那些人会直接取消这个项目在奥运的位置。
到时候别说治疗阿诺德来博取国际滑联的好感了,治100个阿诺德都没用。
这年头祖国妈妈也没捶十七个堂口,国际威望没那么高,为了保住自己来圣莫里茨夺金的机会,他不仅在俄国带了一票学生,还将收紧技术、肌肉锻炼的基本理念也传播了出去,除了那些关键的师门内部的训练细节,其他的基本训练知识都很大方的发到报纸上。
这也是张素商被称为“冰神”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他现在在花样滑冰项目的地位相当于行业宗师。
而这么做的好处不仅有名声,还有吉利斯、博克、索尼娅等顶尖选手的友谊,他们想拉着张素商一起巡演赚钱,也不光是为了钱,还有感谢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