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生于权贵之家,饱读诗书,少年成名,便中了进士,然后二十多岁,投奔杨吴,历经三代君王,在官场沉浸数十年的老油条,看人看事极准,苏宸那点道行儿,自然逃不过他的眼。
“说吧,什么事!”韩熙载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招手让他坐下说。
苏宸也不假客气了,当场就把丁家和白家这几日的商业交锋,以及前天夜里苏府发生的事都娓娓道来,彭箐箐如何受伤,灵儿被抓,昨夜如何心惊动魄地在山岭中遭遇伏击,最后擒拿江东五怪,都全盘讲出来。
韩熙载听完之后,脸色微冷,显然对丁家的所作所为也有些深恶痛绝。
“你在担心殷刺史会干涉?”
苏宸如实答道:“不错,正所谓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我斗不过丁家,而白素素也奈何不了殷刺史,若是能将殷刺史调走,远离润州,去往其它地方任职,那么丁家没有了刺史做靠山,便好对付多了。”
“调走一州的刺史,有些难度啊!”韩熙载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晚辈愿意参加秋闱科举,有信心中三甲得贡士,入金陵参加春闱!”苏宸说出自己的一些想法。
韩熙载内心暗笑,微微点头,眉头仍是皱着道:“如此甚好,不过,老夫毕竟不在朝中了,虽有心帮你,但牵扯过大,需要求人啊!”
苏宸知道对方不会轻易松口,还在等着自己继续表态,心中暗啐这个人老猴精的韩侍郎不厚道,表面上则微笑一礼道:“若是其中有什么需要晚辈做的,苏宸定当鞍前马后,为韩老办到。”
韩熙载闻言,沉吟一下,说道:“说来也巧,老夫还真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