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应该做的。对了,方才究竟因何事起了争论,导致双方大打出手的?”苏宸打算询问一下,免得对方发生何事,自己都没有搞明白,万一事后查家人找上门,自己心里也有个谱儿。
身穿青色襕衫的高子士子回道:“实不相瞒,方才我们三人在酒楼吃酒,听了酒楼的一位卖唱的清倌人,唱着一首江左苏郎的新词,正听出兴致,奈何这位查衙内,破门进了我等雅阁,非要拉走清倌人去他的雅阁,还又拉又扯,动手动脚调戏人家。那清倌人害怕不从,他就动手打了人,我等读书人见到此等不平事,自然要伸张正义,于是就跟他们动起手了。结果,他们家丁人手很多,我们寡不敌众,就被揍了出来……”
苏宸闻言,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看着三位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心想这不是寡不敌众的原因,即便人数相等,你们也不是对手,只有挨揍的份!
看到三位士子这般狼狈不堪的样子,苏宸心中庆幸,自己平时多练习武艺是对的,否则,遇到恶少和家丁,真撕破了脸打起来,就不是有辱斯文,而是有辱脸面了。
苏宸点头道:“原来如此啊!敢问三位兄台,高姓大名,你们都是金陵的士子吗?”
“对,我们都是金陵的士子,目前在太学院求学,做贡生,会参加今年的秋闱,在下江涛。”高个子的士子倒也健谈,客气回应。
一位中等身材的男子,左眼已经肿起来,用手捂着,那不好意思道:“在下刘洞!”
另一位身材消瘦,颇显文雅一些的年轻男子,脸颊肿胀,但仍有些傲骨气度,拱手道:“在下夏宝松!”
苏宸听着三人自报了名讳,有些耳熟。比如这夏宝松……莫非是五代时,南唐有名的诗人,其那首《宿江城》的七言诗尤为世人称诵,时号“夏江城”。
在文学史上,南唐诗人里,还有一位跟夏宝松齐名的诗人,好像就叫刘洞,那首《石城怀古》也比较有名。
石城古岸头,一望思悠悠。几许六朝事,不禁江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