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完了?”闫淼淼掀开车帘问道。
“小姐,办完了。”春桃回道。
“那我们就走吧,等我们到达京都之时夏莲应该已经将一切安排好了吧!”闫淼淼放下车帘,声音幽幽传出。
“小姐,秦佑的明画舫出事了。”春桃低声道。
“出事?我们不是才刚离开没几天吗?而且你不也在那里?”闫淼淼秀眉微皱,声音隐隐有些发怒。
“何家不知怎么得知事情败露,在宋管事准备去衙门之前,灭了明画舫满船,我去的时候已经火海满江,为时已晚。”春桃道。
“你是说事情败露?但我们决定报官也只是临时起意,他们如何得知?怕是其中有我们不知道的事,这事不用管了,何家总归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加速,回京都。”闫淼淼重新放下车帘道。
“因为奴婢担心误了小姐大事,需不需要奴婢现在回去将何家灭了?”春桃低声道。
“你没动手做得对,这里毕竟不是我们梁陈,影月不出手,你们实力在这大唐算不上顶尖,只会让人忌惮,但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这会影响到我们与张家的谈判,你传信给夏莲,让他游说和我们相熟的几位御史,参上何大将军一本,同时将此事宣扬出去,不管有没有他的授意,就说何家仗势欺人,欺压百姓,人好杀,火不好救。”闫淼淼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大唐京都繁华至极,来往商旅络绎不绝,和其执法严明不无关系,仅京都一城,便能容纳人口八百余万。
此时皇宫之中,唐皇李景手提朱笔,嘴中吃着干果,坐在床榻靠在案几之上批阅奏章。
李景身形不高,一米六多些,但是面容俊秀阴柔,唇红齿白,身形纤细,长相煞是好看,声音不阴不阳,但声音颇为尖锐,不少人暗中都将其称之为女皇帝,其中蔑视之意不言而喻。
一名身穿紫色宫服手持浮尘,头发花白,神态苍老的大太监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走进大殿。
“陛下,秦佑林刺史来了消息,而且京都之内也传出一件趣事,我让下面也记录了下来呈与陛下。”大太监说完,将托盘放在唐皇面前,里面一个传信用的信筒,一本奏章。
“卫爱卿,这些小事让下面的送来就好,何必辛苦您在跑一趟。”唐皇笑道,连忙拿起茶壶为其倒上一杯。
大太监卫怀英,唐皇李景年幼之时,便由其服侍,伴其成长,掌管太子府内外,李景还未继位之时便以阿母相称。
后来先皇驾崩,李景继位,卫怀英自然而然便成为大内总管,掌管皇宫之内大小事物,那时李景年幼,却已经是唐皇,但依旧以阿母称呼卫怀英。
卫怀英当时就跪到在地,谏言道:“陛下初为太子,先皇让陛下以阿母称呼老奴是老奴的奖赏,三生之幸,但如今陛下继位,乃天下之主,老奴乃陛下之臣,不敢再以阿母自居,否则往后世人如何看待陛下?”
从此之后李景虽再未喊过卫怀英阿母,却也将其视为最亲近之人,卫怀英好酒,李景便为其找来天下最好的酒。
“陛下繁忙,那些小娃娃懂些什么,别再毛手毛脚,惹怒了陛下。”卫怀英笑道。
李景并未接话,放下手中朱笔,拿起信筒拆了开来,说道:“也是辛苦了林爱卿,我欲在秦佑建军,就是因为其中世家少,奈何何志忠一直在其中掣肘,若是让他知道林爱卿是我的人,怕是戚军威就别想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