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前。
“要得要得的,对了卢公公,邵国公在吗?”就凭这一句话,就显出了侯广平的价值,这群人自是人精,自有一套生活法则,都听过楚仲飞与邵国公的矛盾。
卢秀文放缓脚步低声道:“邵国公现在不在,不过既然楚小神医已经入宫,邵国公想必很快就会闻讯而来,毕竟是陛下与国公爷商讨建议招楚公子入宫。”
“小子在这多谢二位公公带路,这一路想来也是口干舌燥,小子本应请二位喝口薄茶,不过你们看这位置...只能以此代表了。”楚仲飞闻言眉眼低垂,随后笑着拿出两张银票塞给二人。
“使不得使不得,我们都是为陛下办事,这些都是应该的。”卢秀文脸上笑开了花,嘴上说着不要,手却飞快的将银票塞入怀中,侯广平对着楚仲飞悄悄做了赞的手势。
“应该的,以后还要卢公公多多照料喃。”楚仲飞笑道。
“楚小神医可是翩翩佳公子,更得陛下青眼相看,咱家可是常闻陛下在皇后娘娘面前夸赞公子,对了,这两日陛下的心思都在皇后娘娘身上,公子若是没有重要事情,就不要扰了陛下,陛下今日心情颇为烦闷,早上传来怀楚王迎来了一位不得了的大才。”卢秀文低声道。
“小子今日刚刚入京,怎敢有事麻烦陛下?今日就是过来看病的。”楚仲飞低声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别让陛下久等了。”卢秀文说着来到了椒房殿门口,楚仲飞紧随其后。
“楚小神医,还请将兵器交于侍卫保管,等你出来之时,宝剑自会归还。”卢秀文站在椒房殿门口说道。
楚仲飞点了点头,正准备从腰间解下藏名,就听殿内传来声音。
“许其带剑入殿。”
“是。”卢秀文心头一跳,躬身道。
入殿后,就见一名样貌年轻,身材相对成年大唐男子矮上许多,身着黄袍的青年一脸关切坐在床边,两手紧紧握住床上躺着的样貌极其貌美的女子。
“陛下,楚小神医带到。”卢秀文与侯广平同时行礼。
楚仲飞有些犹豫,大唐讲究天地君亲师,讲究面圣行跪拜大礼,而且临进宫前侯广平还特意强调了。
“楚小神医见朕无需跪拜,还是快些过来看看秀秀的病情到底如何?”李景却是大手一挥说道。
卢秀文侯广平对视一眼,心下大震,就这一句话就等于对楚仲飞下了一道恩宠,‘见朕不跪’,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是。”楚仲飞还是接下佩剑,放下剑盒,从剑盒中取出一团金线和一条丝帕,走到李景面前。
“陛下,草民失礼了。”楚仲飞微微躬身道。
“你是大夫,只要能治好秀秀的病,需要什么,如何做你自行决定就好。”李景出言,后退一步看着楚仲飞道。
“多谢。”楚仲飞说完,将丝帕盖在何秀秀手腕之上,三根金线缠上,一直拉到桌边才停止,卢秀文立马给楚仲飞搬来板凳。
悬丝诊脉!!!
何秀秀贵为一国之母,楚仲飞必然要注意非常。
楚仲飞凝神感受,金线在其手上犹如灵魂一般,就这一手就连闻讯赶来的徐寅达都震惊的无以言表,站在身后不敢言语。
良久,楚仲飞缓缓睁开双眼,李景连忙问道:“皇后身体如何?”
“陛下勿要急躁,看病讲求的望闻问切,让我再看看一二,目前还有些地方草民不是很确认,失礼了。”楚仲飞说完走到何秀秀身前。
“哦哦,神医请。”李景后退两步让出位置。
楚仲飞上前用手打开何秀秀的眼皮,面色越来越凝重,就在这时,何志忠也来到了椒房殿,站在最后,同样没有出声打扰楚仲飞诊治。
良久,楚仲飞吐出一口浊气,这才起身,声音有些凝重,低声道:“皇后娘娘是中了毒,具体何毒我还未探查出来。”
“不可能!”徐寅达大叫道,若是何秀秀真是中毒而他未探查出来却让一个毛头小子查了出来则显得他无能,若是某种疑难杂症到还能解释的过去。
所以徐寅达本能的出言反驳,说完一步踏出,躬身道:“陛下,但凡人之中毒,身体必有反应,我以银针试毒,皇后娘娘身体也未出现异样,同样我也检查了娘娘这几天所食所用皆未发现有人下毒的痕迹,定是这毛头小子信口开河。”